任仁柄雙手死死地攥緊著拳頭,他的內心在做劇烈無比的掙扎。
楚塵注視著任仁柄。
他初來渭青城,就碰到任仁柄這樣的一個楊家贅婿,在楚塵來,這就是一種緣分。
相比於他,任仁柄的遭遇顯然更加不堪。
當初的楚塵,尚且還有宋顏在護著他。
而任仁柄卻遭到了楊朵兒的處處羞辱。
若是任仁柄願意,楚塵也想幫他,走上的人生道路。
就任仁柄的抉擇。
任父任母也在著任仁柄,二老都沉默著。
入贅楊家,造就了任仁柄這輩子最大的心結。
二老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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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拼了老命,保護的任仁柄的周全。
過了一會,任仁柄猛地地咬牙,“好,那我就休了楊朵兒!”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任仁柄有種渾身都突然間充滿力量的感覺。
任仁柄也明白,這是他的腰桿,在這一刻,挺直了。
任仁柄的目光向了楚塵,“一切全聽恩人吩咐。”
楚塵也在著任仁柄,面容浮現起了笑意。
救人者,永遠只能救得了一時。
自救者,才能真正獲取重生。
“很簡單,一紙休,寫好直接拿出去,先是當眾宣佈休了楊朵兒,緊接著,揭穿黑衣蒙面人的身份,公開殺害楊蟾兇手的身份,然後趁著所有人都愣神的時候,迅速跑回來。”楚塵說道,“這叫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任仁柄喃喃地自語,腦子裡也越想越清晰。
這時候,一支和紙張遞到了任仁柄的面前。
任仁柄愕然。
這麼貼心的服務,居然來自一個陌生人。
陌生人將紙遞給任仁柄後,飄然而去,只給任仁柄留下了一個後腦勺。
楚塵剛才是言傳,江曲風現在是身教了。
這就叫做‘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任仁柄深吸了一口氣。
寫!
任仁柄醞釀好了情緒,落如風,速度之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就好比一處洪水瀰漫的堤壩,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個缺口,一時間,情緒爆發了出來。
不出片刻,休已經寫好。
任仁柄停,向了楚塵。
“不錯。”楚塵豎起了拇指,同時,楚塵指了一處方向,“從這裡往前走,你能走到祖屋門口。”
他們身處陣法內,如今能夠真正操控這座陣法的人,僅有楚塵一人。
任仁柄點頭,朝著外面走了兩步,任仁柄忽然回頭,向了父母,雙膝跪下,朝著父母重重地磕頭,“爹,娘,這些年,孩兒不孝,讓爹孃也受委屈了。”
任仁柄跪直身子,“今日此去,不論生死,仁柄不給任家丟臉。”
“好,好。”任父眼中也帶著淚水,“爹孃,永遠是你的後盾。”
任仁柄鄭重地磕頭之後,站了起來。
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的步伐更加輕盈了。
即將要做的這件事,對他而言,曾經想也不敢想,簡直太過瘋狂。
可這一次,恩人,給了他的機會。
“這是防禦靈符。”楚塵將靈符交給任仁柄,帶在身上出去,可抵禦一些襲擊。
任仁柄接過靈符,有些懵。
恩人不僅僅是個陣師,還是一名符師?
任仁柄握著靈符,內心激動,著楚塵,欲言又止。
“如果你願意,可以選擇當我的學生。”楚塵開口,他察覺到了任仁柄想要拜師的意圖,當楚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