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悶氣,語氣狠狠,“夏寶丁,你還真打啊,你就洗白了脖子等著吧,等我恢復了有你好受的!”
夏寶丁好整以暇,“就你這麼欠的嘴巴,沒等傷口癒合就被我打裂了。”
作者有話要說: 傷口開裂的旺童祝你閱讀愉快~
☆、蒼兵退
旺童的傷勢算好得快的,在軍帳裡修養了小半個月,就基本能做些插科打諢的事兒了,夏寶丁就像個小隨從一般跟在旺童身後,板著臉讓她把藥給喝了,旺童卻總能找到各種藉口離開,偷偷找個草地把藥糊給倒了。接連的好幾天,旺童在軍帳裡都能聽到一個滿臉胡茬的副將在深夜吼著,“誰在營帳草地上拉稀了,給我站出來!”
旺童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只是默默地翻個身繼續睡,副將吼得聲嘶力竭,甚至破音,旺童還會躲在被窩裡偷偷地笑,夏寶丁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白了一眼旺童,翻了身繼續睡。
不能和李拓拌嘴的日子無聊壞了旺童,每回進李拓的軍帳都有趙長衡和趙辛在商量戰事,氣氛凝重。但雖然不能插科打諢,旺童對戰事進展還是好奇的,從自己的營帳走到李拓的營帳也不容易,索性坐下來一起聽一聽。
“陸清越得知了我的身份,明日中午要與我談判。”趙長衡略一思索,“在鹿茫谷險要之地,倘若帶兵過多,若他奇襲另一方向,怕是會措手不及。”
“少帶兵,也不合適,”趙辛撫著下巴,“倘若他直接在鹿茫谷提出苛刻要求,直接進攻,更防不勝防。”
“此言差矣,”李拓輕咳了幾聲,“上次樹林追擊,蒼兵損失慘重,自打上次蒼兵一敗,敵軍計程車氣大大減弱,這幾日出戰都是我方勝,想來明日中午是求和,而不是襲擊。”
“軍師所言有理,”趙長衡頷首,“明日中午趙辛與軍師鎮守此處,由李將軍率領五百騎兵與我同去鹿茫谷。”
趙辛不同意,豁然起身,“我不同意,明日我定要與殿下同去,若有危險,也能脫離險境。”
聞此旺童撇了撇嘴,距離上次險些被陸清越砍斷脖子一個月都未滿,眼下怎麼就這般自信起來了。心裡雖有些看法,但還是沉住氣沒說話,靜靜坐在一旁聽著三人談話。
“殿下,此處由趙辛守住便成,我與你去。”李拓開口,旺童忍不住也開口了,“你怎麼去?躺著去,爬著去?”
“軍師身體尚未恢復,舟車勞頓,還是不要去的好。”趙長衡看著李拓,旺童在一旁不住點頭,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望著李拓語重心長,“太子殿下說的是啊。”
“陸清越為人詭譎,若是中途變卦也在所難免,倘若發生異變,臣在場,願為殿下分憂。”李拓不為所動,艱難從榻上下來,站在太子面前,趙辛有些為難,不知該勸李拓留下還是勸太子讓李拓跟著,嘆了口氣攙住李拓,李拓抬手阻止,“殿下,並非臣一意孤行,只是事關重大,還是讓臣跟去吧。”
趙長衡沉吟,“既然如此,你便在馬車內,與我們同去。”
“謝殿下。”
旺童腹誹,謝殿下?都要送死去了,有什麼好謝的,李拓是不是傻?
幾人商量完畢,又聊了聊京城事務,起身準備散了,旺童著急了,“那我呢?我是去,還是留著?”
“你留著。”
“你留著。”
李拓與太子異口同聲,彼此對視了一眼,太子輕笑,“你的傷未好,使劍也無力道,再過幾日如何?”
旺童想想也是,第一次答應得這麼痛快,“好,那你們要注意安全。”
“你管好自己便成,不要衝動,凡事三思,遇上緊急情況要與趙辛商量商量……”李拓說著說著停了,看著旺童一臉古怪的神色有些說不下去,“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