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罪名!”
邢部尚書驚訝:“林大人,欺君之罪可是殺頭的罪名,他到底哪兒得罪了林大人您,何至於此啊?”
這就是話術嗎?
把這種罪名說成是得罪了林柯,才被針對被告發。
問題並不是這樣的。
林柯雖然小心眼,但是一開始也是想好好辦事的。
當時要不是吏部尚書擺明了想要敷衍他,他才懶得那麼多事呢。
簡單來說,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他不光要鬧吏部和邢部,接下來還準備去戶部、神鬼部等部看看,逛一逛。
“他沒有得罪我,但是他犯了錯。”林柯笑呵呵道:
“這些證據,需要邢部諸位大人們快速審查定罪,若有包庇和怠慢,我便行駛聖皇賜與的先斬後奏之權,諸位大人可要試試我寶劍是否鋒利?”
林柯的笑容中毫不掩蓋地流露出一抹殺機。
這讓邢部眾官員一陣陣心驚。
“林大人好大的殺氣。”邢部尚書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不知我邢部上下需得怎麼配合你?”
“我說出一個人,你們找一個人,然後殺掉。”林柯淡淡道:“如果你邢部行刑不便,我們朝陽街第一屠夫張屠夫可以代勞。”
“嘿嘿,宰妖獸哪有宰貪官過癮。”張屠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保證一刀一個!”
“找一個便定一個的罪?”邢部尚書眼皮子一跳,下意識正要再說什麼。
卻看到厲淳罡眯了眯眼睛:“尚書大人,你莫不是還要當林玄機的舊黨?”
邢部尚書聞言看了厲淳罡一眼。
厲淳罡,曾經是他的下屬,但是太過剛正不阿,於是被某個侍郎故意設計,派遣去某個縣裡“捅馬蜂窩”。
再然後厲淳罡便被一擼到底,不過後面竟然突破到了大儒境界,這件事讓他都為之側目。
然而,正因為厲淳罡是出自邢部,所以對於他們邢部的各種事情才瞭若指掌。
“淳罡,你……”
邢部尚書本要說“我待你不薄”,但是想到此時必須出言謹慎,於是便道:“我邢部從來沒有何黨派,只尊聖皇。”
“那如今,聖皇予我權柄,你為何不助我?”
林柯笑了笑,而後又緩緩搖了搖頭:“我早該知道,倒了一個林玄機,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林玄機,貪汙腐敗、結黨營私,是殺不完的。”
林玄機只是一箇舊禮的代表人物。
他提出的戶籍禮制,也只是根據當時的情況提出的。
當時的情況就是,很多人仗著父輩功勳無法無天,而很多人更是仗著自己曾經的功勳想要固化階級。
他們秉持著“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種觀念,覺得每種人都不一樣,而他們的血脈傳承是一樣的。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個概念延伸出來的,就是人族都有相同的基本智慧和行動力。
所有老鼠都會打洞,就和所有人類都會靈活使用自己的手掌一樣。
既然生下來都是靈長類,那憑什麼我就要比你低賤?
於是乎,邢部尚書這些人,其實都有著自己高人一等的認知。
“既然你執意如此阻撓我辦事,那我就不客氣了。”
林柯笑了笑:“從今往後,邢部只管理非公籍之人,所有官員的監察、定罪及行刑,皆由大荒議會不同部門來負責。”
“也就是說,從此以後,邢的職權已經縮小了。”
林柯站起來對王琳等人比了個手勢:“我們回吏部吧,將那些徇私枉法之人先關押了,嗯,到時候再和京兆尹申請一塊地,專門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