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帶了!”
吳道子高高舉起右手,像一個回答問題的小學生。
並且說完這句話,吳道子還小跑到林柯身前,取下背後的畫板。
“師父,畫板在這裡。”吳道子遞過來。
“你拿著,道子。”林柯笑了笑,然後轉身一揮手,手指劃過一個個人影:“用素描之道,將那些喊著以身殉道的人,全都記下來!”
吳道子呆了一秒,然後有些好奇地環視一圈,旋即點點頭:“記下來了,師父。”
“畫吧。”林柯微微點頭:“畫清楚一點,方便為師後面查詢他們的資訊。”
吳道子沒有多問,反而是王琳知道了林柯有辦法,於是有些好奇道:
“本宮問你,要記住這些人的資訊作甚他們可是一群堅定的向道人呢!”
說到“堅定的向道人”,王琳的語氣充滿了陰陽怪氣的嘲諷。
如果真的所有人都是所謂的願意以身殉道之人,那根本就不會出現如今林玄機與齊天下僵持這種情況。
畢竟……
兩邊實際上都有很多是利益驅使、家族壓力等等很多因素之下才選擇陣營的。
所以,此時壓住王琳的,完全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禮道!
禮道,很難破!
王琳此時也好奇,林柯到底會以什麼方式來破掉現在的局面。
“記住這些人的資訊”
此時,林柯聞言笑了笑,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當然是為了助各位大人成道啊!”
說著,林柯指了指前方:“他們要以身殉道,那我自然是要幫他們一把。”
“這樣,我也可以成就我們的道!”
“既然諸位大人們覺得,為了聖道就算是死也值得,那我們自然可以一個一個殺下去。”
“屆時,我們成我們的道,他們也能成了他們的道。”
說得興起,林柯不由得哈哈大笑,高聲長嘯: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林柯大笑,聲音清朗響亮,遠遠傳遍整個朝會。
“屆時,我與諸位大人好好會一會,踐行聖道。”
殺氣凜然!
無邊無際的殺氣從林柯身上冒出來,鋪天蓋地。
同時,絲絲縷縷的鴻蒙之氣也順著林柯的毛孔進去了身體。
要知道,這裡是朝會,並無任何才氣,只有鴻蒙之氣。
而林柯的身軀剛好不是他的本體,而是分身。
以千幻海蜃為核心的分身,就如同一件兵器,現在正在被鴻蒙之氣淬鍊著。
朝會不允許帶武器,不是聖皇怕被刺殺,而是一種對聖皇的尊重。
但是,林柯作為分身,卻被允許來朝會,沒有召喚林柯的本體前來。
這其中或許就有王琳的影響因素在。
但是最關鍵的是,此時林柯將李白的俠客行唸了出來。
或者說,節選了其中的幾句。
趙國的俠客帽上隨便點綴著胡纓,吳鉤寶劍如霜雪一樣明亮。
銀鞍與白馬相互暉映,飛奔起來如颯颯流星。
十步之內,穩殺一人,千里關隘,不可留行。
完事以後,拂衣而去,不露一點聲,深藏身名。
自古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
既然你要講道理,那我就不講道理。
如果你不講道理,那我就講道理。
總之就是不能遂了你的意。
而此時,林柯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