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尾巴有點大。
呸!她在看什麼!
付時凌趕緊將視線移開,抬眼對上這個看起來既眼熟又陌生,來歷不明的男孩子臉上、耳朵上、還有那對熟悉的鴛鴦眼上。
付時凌剛才下意識以為是哪個想要投機取巧的傢伙往她的住處送漂亮的男公關誘惑她,還玩起了貓耳play,但她四處找了找,沒在房間裡看到小白,而這個陌生的男孩子身上的貓耳、貓尾、還有那雙異色鴛鴦眼都太過熟悉。
一個十分荒唐的猜測浮現在她的腦海里,付時凌雖然見慣了大世面,但這種世面她還是沒有見過的。
她試探性地叫了聲:「小白?」
白重一此時被身體裡的熱浪折磨,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變回了人形,聽見付時凌叫他,他白裡透粉的耳朵顫了顫,抬起濕漉漉的貓眼看向付時凌,眼尾洇著一抹胭脂紅,他嗓音沙啞:「凌凌……」
「難受……」
付時凌手中的逗貓棒,掉了。
付時凌自認為她是個十分冷靜的人,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但當有一天,她養的貓變成了一個大活人,她怎麼也淡定不了。
建國後動物能成精嗎?
她現在是該打110報警說有人私闖民宅還是打電話通知和尚來收妖?
話說收妖在和尚的業務範圍內嗎?他們有這項營業許可證嗎?
如果警察來了看到他這個樣子會不會懷疑她在搞什麼不健康且少兒不宜的東西?
付時凌的表情看起來十分麻木而冷靜,但實際上腦子裡的想法已經飛出去十萬八千里。
她看了眼像只貓一樣坐在地上,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變成人了的小白,她看似十分冷靜地撿起地上的逗貓棒,放進一旁的收納箱裡,而她注意到那個男人的視線一直跟隨著她移動,迎上她的視線,他的尾巴動了動……
「別動!」付時凌出聲,她蓋住自己的眼睛,生怕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但已經遲了。
付時凌的眼睛雖然有輕微的近視,但並不嚴重,這個距離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不一樣的東西。
付時凌:!!!
白重一不解,他晃了晃尾巴,抖了抖耳朵,不知道為何,他剛才突然感覺沒有那麼難受了,像是一直被禁錮的身體突然得到了釋放,雖然身體還有些發燙,但已經沒有那種恨不得撞牆的痛苦。
只是那種強烈的想要付時凌撫摸的慾望並沒有減少,他緊盯著付時凌,在他變成人形後,原本一黃一藍的鴛鴦眼變成了一金一藍的瞳孔,金色的燦爛和藍色的清純融合在一起,有種男大學生的清澈的愚蠢。
男大,學生。
付時凌:……
她深吸口氣,甩掉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斷句,眼神剋制地停留在白重一的臉上,他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目不斜視地走過去,遞給白重一,看似十分冷靜:「你……遮一遮。」
光天化日……嗯,雖然外面是黑夜,但屋內還亮著燈,在這種時候遛……總是不太好的。
白重一疑惑,隨著付時凌走近,他忽然發現他的視線怎麼變高了,他低下頭——
白重一:!!!
白重一「啊」了聲,面色暴紅,他從付時凌的手中拿過外套圍住下半身,準確來說是圍住了一半——付時凌不胖,她的西裝外套是小號的,展開也不能將他的身體都圍起來。
他蹭地一下站起來,因為這一個月以來習慣了四肢著地的走路方式,一時間沒掌握住身體平衡,身體朝後摔去。
意外來得太過突然,付時凌都沒反應過來,就見這個站起來有一米八將近一米九的男孩子仰面摔到地上,因為手上抓著付時凌的外套,沒辦法支撐身體,所以他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發出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