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如山看著楊紫燁疑問的眼光,搖搖頭。
“他們並不想殺我,也沒有殺我,是我自己功法反噬,他們只是隨手把我丟進湖裡而已。他們和我並沒有任何仇恨,說起來,我還幫了他們一點小忙。既然如此,他們如此對我,是根本就不在乎我,不僅僅是我,除了同樣的大宗門,他們誰都不在乎。不在乎我生我死,更不會在乎我愛我恨。”
鳳如山不由拿出酒杯,滿滿的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咧嘴一笑。
“既然別人不在乎,我恨不恨的根本沒有意義。大家,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連碧水門都恨不起來,又怎麼會怨恨師叔。前輩多慮了。”
鳳如山對楊紫燁,決定實話實說。
“雪兒金丹快80年了,雖然中間多經波折,修煉之人,本就如此,也不奇怪。以她的資質,應該就要突破金丹中期了,雪兒想去遊歷一番,找些機緣,鳳道友知道嗎?”
“知道,師叔對我說了。”
“鳳道友有什麼建議嗎?”
“師叔天縱之才,天元派實力超群,哪裡輪到我插嘴!”
“鳳道友,你怎麼一直喊雪兒師叔?”
“師叔讓喊就喊唄,喊什麼不一樣,師叔還是師叔。”
“鳳道友,我和真正的散修打交道不多,不知道你剛才說得大宗門和散修的關係是對是錯,但是我知道,就是在大宗門裡,人和人也不一樣,人的xìng格不同,人的地位不同,人的追求不同,也許大宗作為一個符號,鳳道友所言不差,但具體到每個人,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抽象的符號,鳳道友所言,恐怕失之偏頗。”
“前輩言之有理。”
鳳如山自然不會在這種問題上和楊紫燁爭論,也沒有探討一番的yù望。
楊紫燁站起身來,自己動手,燒水沏茶,鳳如山知道她有話要說,只是一時拿不定主意,靜靜的坐著,小口的喝酒。
忙了半天,楊紫燁端起茶來抿了一口,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鳳道友,你的仙府,最多能同時容納多少人?”
“我不知道。只有師叔一個人進去過,也只有師叔一個人知道這件事,哦,現在還有前輩。”
“哦,你師姐也不知道嗎?”
鳳如山搖搖頭。
“鳳道友,你知道,一個仙府,對大宗門意味著什麼嗎?”
“不知道。”
“據我所知,仙府如果在元嬰真君手裡,以元嬰真君的神念,大概可以支援把200個金丹修士收進仙府,你想想,如果在戰場上,關鍵的時刻,關鍵的地點,突然冒出來200個金丹修士,那會有什麼後果?”
“前輩,你這算是威脅我嗎?”
“當然不是。我想要你的仙府,早就動手了,你不會相信我們天元派在岐山境就我和雪兒兩個人吧?”
“那戰爭的事,和我無關,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散修而已。”
“也未必沒有關係。鳳道友知道我們天元派是怎麼強大起來的嗎?”
“聽師叔簡單的講過。”
“雪兒怎麼說?”
“師叔說我們天元派大批金丹真人參加了上一次的人妖之戰,回來後很多人突破了元嬰,天元派也一躍成為岐嶺境的頂級宗門。”
“那鳳道友以為呢?”
“前輩說笑了,我哪懂這些?不過相信師叔不會騙我。”
“雪兒當然不會騙你。典籍上也是這麼寫的,這也確實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但以我的分析,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晚輩願聞其詳。”
“呵呵,雪兒沒說錯你,你果然對未知的東西很好奇。”
“讓前輩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