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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朗被她激怒,起身便離開,道:「你既這麼有骨氣有能耐,那你就自己想辦法出來吧。」

溫月初道:「溫朗,我勸你還是不要惦記著再給敖闕當狗了,良禽趁早擇木而棲。當初是他放棄了你,你要讓他感到後悔,不才是一件痛快的事麼。」

溫朗暴怒,又走了回來,對溫月初低吼道:「當初不是他放棄了我,而是我為了偏袒你主動放棄了他!你素來喜歡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把禍事都推給別人幫你背,現在真的惹到他們兄妹了,我看你還能活多久!」

傍晚,敖闕到宴春苑來時,敖辛正在剝杏子,遞了一個給敖闕。

敖闕低頭看了一眼她手指尖拈著的杏子肉,又水潤又飽滿,便張口吃了去,順帶吸了吸她的手指。

敖辛手一顫,連忙收了回來。

敖闕道:「聽說今日你把溫月初弄進大牢裡了。」

敖辛同他一起坐在廊下,籬笆裡伸展出來的葡萄葉子爬了老高。

敖辛又剝了一個杏子,不大意地吮了吮手指上的汁液,道:「讓她先進去待兩天,出來後說不定就看清世道又不一樣了。」

敖闕沒說話,敖辛便抬頭去看他,見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便道:「二哥還想吃一個麼?」

「想。」

可他吃的卻不是敖辛手裡的杏子,而是手臂一箍將她拉進懷裡,側身抵在廊上便吻了去。

敖辛被他吻得氣喘吁吁,又心悸又慌急,這可是在她的宴春苑,要是被扶渠突然進來撞見了可如何是好?

好在敖闕片刻就放開了她,容她軟軟靠著廊柱微喘,眼神遊離不定。

敖辛抗拒不住他的氣息,光是他靠近前來,她便已經渾身發軟了。這種感覺讓她既有些懊惱,又有些無措。

可每每就是改不了。

敖闕離開時,捋了捋她耳邊的細發,道:「出門的時候小心些,我會派護衛暗中保護你。」

等敖辛平靜下來,仔細想想,憑溫月初的心性,大概在她嫁人以後,自己的事也鮮少再讓溫家知道。

這次她入了大牢,不知道溫家人可知她在外幹了些什麼事。思及此,敖辛又叫來顏護衛,派人把這事兒告知給溫家。

到時候溫家又會是什麼反應呢?

第166章 卻成了她的恩人

一直以來溫月初越是想隱瞞,敖辛便越是要將她拆穿得乾乾淨淨。

茶樓中毒的事件發酵了兩天,又排查了兩天。

那些被送進醫館的病人經後續診斷並無大礙,大概是吃了不乾淨的茶水才造成的上吐下瀉。

於是那些病人抓了藥以後,就離開了。留下的一筆醫藥費,還得讓茶樓的老闆娘來支付。

最後這件事也只好不了了之。

溫月初在牢裡待了進來,從衙門出來時,覺得外面的光線極為刺眼。

而在衙門大門口等著她的,不光是溫朗,還有溫家她最嚴厲的爹。

溫月初一下子就有些慌了。

溫老爺鐵青著臉走到溫月初面前,然後一巴掌重重地扇了出去,失望透頂道:「你一個寡婦不知道避嫌,反倒出來拋頭露面,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來,你把溫家的臉都丟盡了!」

這溫老爺年輕的時候崇武,也是一個直脾氣。

想當初溫月初風華正茂之時,也有不少好人家上門提親,都被溫月初拒之門外。後來她自己選的這一門婚事,到如今竟鬧得如此一副田地,也是她自找的。

溫老爺注重臉面,自認為溫家還從來沒出現過這麼丟人現眼的事。

現在這事情一傳開,誰都知道溫家有個寡婦女兒出來做營生,還險些害了人性命。想那往茶樓裡進出的茶客都是些無所事事的男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