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讓淑娘也聽聽你是怎麼處置的人也無妨。她如今也大了,有的事該知道的也瞞不了幾年。總瞞著不叫她知道些厲害,往後被人給吃了只怕是都還稀裡糊塗的。」
董氏微笑著說道,一點兒也沒有太驚訝高嬤嬤私下處置了燕姨娘,更沒驚訝她如此快就找到了人。
「是。」
既然知道董氏有心要教淑娘,高嬤嬤便不再有多餘顧忌的開口:「我們的人找到她,就只讓她套了個破麻袋就賣給了個打死過兩個老婆的混子。咱們的人盯著,親眼看著那混子把人給扛出了城。」
抬頭看董氏和淑娘聽到這,都只是又驚訝又好笑,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自作主張,私下這般侮辱燕姨娘而生氣。
高嬤嬤頓時就是鬆了口氣,緊接著不等董氏多問就又細細解釋起來:「咱們的人買通了宋源身邊的隨從,知道他安置燕姨娘的地方。然後先是使計把宋源弄到手裡,讓他在燕姨娘的賣身契上畫押。接著就是讓那混子帶走了燕姨娘。把燕姨娘賣給混子咱們沒收銀子,不過倒是把燕姨娘帶出府的財物都給收回來了。單只是銀票就有二萬三千兩。首飾融了,連著各色珍珠寶石也換了二千四百五十六兩的銀子,全都在這兒了。」
說著,高嬤嬤把手裡的匣子舉高奉上。
「嬤嬤起來吧,你這是替我出了一口憋了多年的惡氣,我賞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再罰你?」
示意高嬤嬤起身,然後從她手上接過匣子開啟看了一眼,董氏感慨了一聲:「這受寵的寵妾果真不一般。」
然後隨手從裡頭抽了四張票面是一百兩的銀票給高嬤嬤,笑道:「兩張給你,兩張讓辦事的人分了。大家辛苦一場,總不能白辛苦不是?」
「老奴謝您的賞,也替他們一同謝過。」
臉上頓時笑出朵花來,高嬤嬤接過銀票又跪下給董氏磕了兩個頭才起身。
「那混子,有沒有同他交代清楚?」
慢慢的合上匣子放在旁邊的桌上,董氏彷彿是漫不經心的又是問道:「別是他今日把燕姨娘帶回去了,被哄幾句,利慾薰心,昏了頭又把她給送回來了?」
「利害關係都給他說清楚了,他若是還要自己作死那也是沒法子的事。」
高嬤嬤笑道:「您放心,那燕姨娘渾身就裹著塊破麻袋,被人給扛著出城門可算是件稀罕事,一路看見的人可不少。老奴叫人這麼幹可不只是羞辱她,也是防備她再哄了男人又回來的。
她若是不哄著那混子回來找老爺也就罷了。畢竟今日她再狼狽那臉也是藏著得,就是有認識她的人看見了也保準認不出來。
可那混子的模樣可有不少人記著呢。她要再敢帶著那混子回來找老爺。別說老爺,只怕是她親兒子都要嫌棄她丟人了。
至於我們的人,這回用的都是平日沒在人前現過身,還特地裝扮過的。往後只要把他們調往別處的鋪子,這事就徹底沒了痕跡,同咱們再不相干。」
「嬤嬤費心了。」
董氏聽的格外滿意的點頭。
淑娘也挺滿意的。等了等沒見高嬤嬤再說別的,她忍不住又問道:「那宋源你們又是如何處置的?」
「是啊,不說我還忘了他了。」董氏也有些好奇起來。
「那宋源,咱們的人也是把他扒拉乾淨,然後套上個破麻袋,直接丟在城外的破廟裡頭了。再怎麼說他們是親母子,總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是?」
對著淑娘和董氏呵呵笑了一聲,高嬤嬤有些幸災樂禍的道:「他好似是腦袋被磕的厲害了,我來之前還聽說他什麼都記不起來,醒過來肚子餓了也跟著那破廟裡的乞丐在搶食呢。」
說完,高嬤嬤看看董氏又看了
看淑娘,小心翼翼的詢問道:「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