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過去取的麼?”聽到彩雲答著“不是,冥隱公子親自送來的”,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冥隱雖然彆扭了些,但是現在總算是好些了,至少是親自過來雲煙閣送藥了。
用完了晚膳,宮裡傳來訊息,說是王后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只需休養著便能安好。這也意味著,卓曖得十天半個月不能下床,總算是能安份個幾天了,那些小手段雖然無傷大雅,但是頻繁應付,總是累得很。
令我有幾分驚訝的是,安寢之前倒是來了位不速之客,驚起了守衛在雲煙閣院內的暗衛。
“小姐這院子裡,人還真是不少啊,這下公子也能放心了。”年易便是那般站在院子中央,隔著窗子直視著我。
看見他,讓我正在翻書的手頓了頓,但是終究是翻了過去,將目光重又落到了書頁紙上,年易沒有什麼壞心思,估計是看不慣蕭瀾回到臨水樓後半死不活的樣子,過來發發脾氣,也不會真的與院子裡的人動手,沒什麼好擔心的。
“你……”他見我不甚理會他,便有些氣急,“枉費公子還那般費盡心思的為你報仇,你根本就是沒心沒肺。”
被他吵得有些難受,抬眸望去,年易還是像當初一樣,除了蕭瀾的事,任何人都激不起他的一絲一毫的情緒,
他一如當年,或許我們都變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只有擁有赤子之心的人才沒有變,比如慕清,比如年易。“什麼事值得年侍衛半夜造訪雲煙閣?”揮了揮手,示意那些暗衛莫要驚慌,繼續守著便是。
見我終於將目光落在他身上,便縱身進了屋內,“公子自從那日被你逐出影閣後,便一個人悶在簫篁閣內,沒有踏出一步。還是珍娘不慎說出了你遇刺的事情,他才急著出了簫篁閣。公子對你,也算是始終如一,你怎麼就那麼不念舊情,真是冷血至極。”
我不由得好笑,若是我將他留在影閣,想必年易也會說出,你怎麼能將他留在那般危險的地方?年易總是在追尋著對於蕭瀾來說最好的安排。“你不認為我讓他離開是個好的安排?又或者,你希望他繼續待在影閣內,終日與鮮血與危險為伍?”頓了頓,“算了,我怎麼做,你都不會滿意的。說吧,這次過來,是什麼事?”
他的臉色哂了哂,有些不自然,偏過頭,躲開我的目光,“公子聽說了你遇刺的事情,便開始著手準備幫你解決那個禍患,看他那個樣子,便像是要不顧一切了,你去勸勸他。”
我愣了愣,倒是沒想到年易過來找我是為了這件事,擱下手中的《醫經》,按下心中的錯愕,“他不必如此。”
“不必如此?公子那邊對於你,從來沒有什麼不必如此,他覺得只要能讓你好的,便會去做。五年前的事情,還不夠麼?就因為你想要那把琴,他在與人交涉中牽扯上堂主,使堂主喪命,慕詩雪,你真是個自私的人。”
冷血、自私,年易是第二個這般說我的人,第一個是安遠。“年易,當年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明日便去臨水樓一趟,你現在回去好好看著他吧,實在不行,劈暈他便是。”提起當年的事,便覺得什麼都是虛的,連心都是,一句戲言,牽扯上一條人命,當真非我所願,如今能做的,只有盡力補償罷了。
年易聽到我會過去一趟臨水樓,這才作了罷,轉身離開了雲煙閣,臨走前,那帶著些許怨恨的目光,讓我內心一滯。
彩雲聽說了雲煙閣內有生人闖入,便急急地趕了過來,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怎麼就這麼一小會兒,出了事呢?”見我依舊安然無恙地翻著書,這才鬆了一口氣。
待她平息完內心的不安,我才開了口,那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是不像有孕在身的人所應該說的話,“明日,我們去一趟臨水樓,就我們兩人。”
“夫人,您適才說了什麼?”
“去臨水樓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