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昱澤拿出煙抽起來,煙霧繚繞著他的臉。
許琅說:「看你這都能去拍部滄桑文藝電影了,保管讓女粉絲嗷嗷地掏錢,說吧,什麼事這麼煩心。」
嚴昱澤確實鬱悶,把事情一說。許琅眼睛都瞪大了,「我去,這種女人不要也罷,才分手多久就找到下家,還能吊著你,高位玩咖吶。」
嚴昱澤瞪他一眼,眼風嚴厲,「說什麼呢你。」
許琅心想栽了栽了,都這樣了還不許人說句壞話呢。他眼珠子一轉,語重心長地說,「哥你是不是沒展現實力呢,咱這顏和貌還能輸人不成,你就這脾氣稍微收斂一下,回頭做低伏小一下,保管能把人追回來。」
嚴昱澤沒那麼樂觀,許琅說的這些,聞璽也不差,且就他們所在風水行業來說,聞璽強的可以說是深不可測。他沉吟著沒說話。
許琅一看這架勢怎麼有些不對,拍了他一下說,「天下何處無芳草。」
嚴昱澤扒了一下頭髮,把菸頭扔了,說:「我還可以等,幾年十幾年……」他說著精神都一下子提了起來,他和阮棠都是長生不死之身,至少擁有500年左右的壽命,就算她現在和別人戀愛,又能多長久呢,總不能長過一輩子。
想到一輩子,嚴昱澤心頭髮恨,又有些苦澀,原本好好的,怎麼就發展到這一步的呢。早知道吵架的時候他也不該甩臉子,現在再想這些也已經沒用。他一咬牙,決定就這樣耗著,總能等到機會。
許琅被他這幾年十幾年的嚇得夠嗆,心說不至於吧,拍電視呢,失戀苦惱過一陣子就算了,還真能痴情那麼久,那就不是人,是楊過了。但看嚴昱澤目光堅定認真,他潑冷水的話就沒說,暗自決定查一查阮棠和誰在談戀愛呢。
……
阮棠下午就開始化妝打扮,之前東奔西跑,又有各種異常情況,連拾捯一下臉面都沒,邋裡邋遢那麼久,連化妝技術都退步了。
她換了毛衣長裙,對著鏡子轉了好幾圈。莫尼在沙發上哀嘆,它對聞璽一向畏懼,昨天勸了半天分手,阮棠都沒答應,莫尼覺得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於是零食也不香了,電視也沒勁了。
過了會兒,阮棠手機震動一下,看了一眼訊息後她拿包就高興出門,轉頭看見莫尼看綜藝笑得抖成一個球,嘴裡的薯片渣滓都在簌簌往下掉。呵,見鬼的零食不香電視沒勁。
聞璽活了那麼久,肯定不是不解風情外加視力障礙的直男,看到阮棠上車,他雖然沒直接說漂亮,但眼裡的讚美和傾身過來熱情的吻已經說明一切。阮棠被親的面紅耳赤,想起這還是自家小區呢,趕緊拍他的肩說出發。聞璽低笑一下,阮棠看見他嘴唇上紅艷艷的全是她剛抹的唇釉,抽了紙巾給他擦嘴。
聞璽家裡阮棠並不陌生,但上次來和這次來身份有了變化,感覺自然也有不同。有個寬敞的影音間,三面都是巨大的落地書櫥和一套熒幕播放裝置。阮棠顯露出巨大興趣,聞璽給她準備了零食。阮棠選了一部之前錯過的影片拉著聞璽一起看。
看了沒多久,阮棠就沉浸到劇情裡,但某人明顯沒有,他的手輕撫在她的腰上,阮棠是好一會兒才發現,抓住他的手,「專心看電影。」看他也沒把之前劇情看進去,就小聲地之前男主角多慘女主角多可憐說給他聽。這是一部復仇片,先甜中虐後期爽,是成熟工業製品。聞璽總算把視線挪到熒幕上,看了沒兩分鐘又看回到阮棠身上。
阮棠看著專心,為女主角的死亡而悲傷,眼梢泛著微微的紅,眸裡水光盈盈,在投影幻動的光亮下,莫名的誘人。聞璽把人抱進懷裡,親她的臉,阮棠嫌他妨礙視線,撇開一些,又被他親在耳朵上。
「哎呀,正好看呢……」阮棠橫他一眼。
這一眼沒有氣勢,聞璽又親了她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