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嚴昱澤說,「誤會是可以解開,但問題我和他的問題從來就不是誤會,走的時候我才十八歲,說實話,剛離開一個多禮拜的時候我就有點撐不住了,但是就想憋一口氣,證明離開家我也一樣可以活得很好。他說的沒錯,離開家我什麼都不是,為了不被他看死,我什麼苦都吃過,不過總算也沒白費,現在我生活的很好,當年那種爭一口氣的想法已經沒那麼強烈了,說到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會走他的老路,他也別想來擺布我。」
嚴江無聲地嘆了口氣,心想這個結恐怕別人是無論如何都解不開了。
「就算那個家你暫時不想回,但我家你總得來看看吧。還有老爺子那裡,情況不是很好。」
嚴昱澤沉默了一下說,「找個空我去看看他。」
嚴江點頭,隨口(哈)交代,「也可以帶著那個女孩一起來,老人家肯定高興。」
誰知他說完,就看見嚴昱澤一臉警惕地瞅他。
「幹什麼?」嚴江問。
「我說你不是還有什麼想法吧?」
嚴江嗆了一下,「想什麼呢,你看上的人我能有什麼想法。」
嚴昱澤說:「那我等你不在家的時候去。」
嚴江哭笑不得,笑罵:「我在你眼裡就這樣,你這幾年歲數白長了,還跟小時候一樣的狗脾氣,喜歡的東西叼嘴裡就死活不肯放了是吧。」不過他心裡也覺得稀罕,嚴昱澤從讀書時期起,身邊就有不少女孩追,來來去去的,他都是一副隨性的態度,不過這也不難理解,容易得到的東西當然也不會太過珍惜。嚴江還從沒見過他這麼著緊的態度。
「前兩年聽說你交了個固定的女朋友,叫什麼萌的?」
「已經分了。」
「那現在這個呢,什麼時候開始談的?」
嚴昱澤沒說話。
嚴江瞥他一眼,「……還沒開始談啊?」
嚴昱澤極為難得地臉一紅,「你懂什麼,咱們兩個現在有很多問題還要解決,暫時沒有心思考慮談戀愛。」
嚴江「呵呵」地笑了一下,「是那女孩沒心思吧。」
嚴昱澤煩躁地一擺手,「行了,還有別的要說的沒,這麼晚了,我得趕緊把她送回去。」
「記得去看老爺子。」嚴江對著他背影喊了一句。
……
阮棠發現嚴昱澤從包房出來之後,神色和剛才略微有點不同,具體是什麼說不上來,感覺似乎有點低落。
嚴昱澤開車送她回家,路上話不多,說明天陪她去警局,還要把手機拿回來。
阮棠點頭,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我發現剛才那個人和你有點相像。」
嚴昱澤說:「他叫嚴江,是我哥。」
阮棠「哦」的一聲,居然沒有特別意外,她側過臉去看他。
嚴昱澤沒什麼表情,眉頭微微皺著。
到了小區樓下,嚴昱澤看著阮棠進去,然後又等著她房間的燈開啟。
他坐在車裡沒有離開,身體慵懶地靠在駕駛位上,他點了一根煙,心情沉沉浮浮,似乎在想著什麼。
……
第二天阮棠由嚴昱澤陪著去了警局,拿到自己的手機,得知女孩們都清醒過來,美容效果也消失了,只持續了一晚,但是誰都不記得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記得自己曾經變得漂亮。
警察局都對這個案子嘖嘖稱奇,背後議論不少。
阮棠還看到那塊被帶到警局的玉石,沒有作為貼別的證據,就這樣隨意擺放在桌上。
「你看到那塊石頭嗎?看到什麼特別的?」阮棠問嚴昱澤。
「石頭裡好像有點東西,是什麼?」
阮棠知道他看的沒自己清楚。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