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真有眼光,」嚴昱澤挑起嘴角,跟自己吃了表揚似的高興,「不過您剛才說的竊運者是什麼意思?」
這時住家的兩個醫務看護跑了進來,他們本來照顧老爺子身體的,剛才感覺到監護器的異常,進來檢視情況,一看嚴老爺子居然能說話了,震驚得眼睛都要脫眶了,來回做了好幾個檢查,然後千叮萬囑儘快要去醫院做詳盡的檢查。
等醫務看護離開,嚴老爺子停停歇歇,花了兩個多小時,很困難的說著話,才算把關於「竊運者」的事說清楚。
實情的起因在嚴老爺子的父親,也就是嚴江嚴昱澤的曾祖父,那時國家還處在動盪之中,嚴家曾祖父是個有本事的人,年輕到中年幾乎跑遍了大半個中國,受到重用,好幾次在仕途上都已經要大展拳腳,卻會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牽連,從躊躇滿志的青年到了年逾不惑的中年,經歷了事業上的大起伏有三次。曾祖父為此特別小心謹慎,可到了四十五歲的那年,又因故被降職,這時他已經有點心灰意冷,請了個較長的假期回家鄉遷墳。
當年嚴老爺子才二十歲,在家鄉閒不住,到處閒逛到處玩,結果就在遷墳的那座山的山腳下發現一個昏迷過去的人,把他送到醫院,輸液救了回來。他見那人穿的破爛,心存可憐,在他醒來後給他幾張糧票和二十元現金。現在看著不算什麼,但放在那個年代,這已經屬於很大一筆錢。那人躺在病床上,開口第一句不是道謝,而是問,「昨天上山遷墳的是你家?」
嚴老爺子說是,反問他怎麼了?
那人笑笑,說:「我這個人不白受別人的恩惠,你家祖上風水不錯,子孫受益,這一代家裡又有能人,應該有一飛沖天的運勢。」
嚴老爺子年輕時對風水學壓根不信,甚至還有些嗤之以鼻,「你怎麼還搞封建迷信這套呢,這不騙人呢嘛?難怪你餓暈了,還是趕緊找份工作踏踏實實的幹。」
「先聽我說完,你再判斷是不是這麼一回事。」那人也不惱,「應該應該是上升的運勢,個人再努力點,三代富貴跑不了。不夠很奇怪的是,每到了重要關頭,就會突然遇到事而導致功虧一簣,我說的對不對?」
嚴老爺子仍舊不信,「我家的事這裡一塊誰不知道,你拿來糊弄我有意思嗎?」
那人臉色一斂,說:「你不信我說的也沒辦法,我這裡有道符,你家不是剛遷了墳,你拿這個符貼到新墳上,如果符紙燒完沒有事,那就算了,如果燒出蛇走型的圖案,你再來找我。」
嚴老爺子本來不想拿,但那人臉色嚴肅,讓他不好拒絕還是收下了。
跟著曾祖父到新墳去的那天,嚴老爺子一看墓碑倒想起那張符,抱著試試的想法,他拿出符紙,正摸口袋要找火柴的時候,符紙自己燃了起來,嚴老爺子驚呆了,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符紙會自己燃燒。
接著更讓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符紙上的火焰在墳前劃出一道火光,遊走著形成一個圈,就像是火焰也有生命一樣。
嚴老爺子年輕的心理受到的衝擊非一般的大,他幾乎是跑著直奔醫院。
那人拎著個包站在醫院門口,看架勢是在等他。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嚴老爺子驚訝地看著他,「你說火會燒成蛇走型,但我看到是一個圈。」
「圈?」那人擰著眉,低頭思索了一下,自言自語地說,「蛇頭吞蛇尾,真是個精妙的改進。難怪你們家怎麼努力都沒有用,人家這是施了個迴圈的術法。」
嚴老爺子瞪大眼,不過這時心情與前兩日已經不同,極為佩服,「這位先生,我們家到底遇到什麼事了,還請你指點。」
那人笑笑,「我本來就是要告訴你這個,但你前天死活不信。」
嚴老爺子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