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莫名其妙,後面的估計也莫名其妙。跑了片刻,忽然就聽見我身後一聲大吼:“他媽的,累死了,老子不跑了!想要殺我的就來吧!”
我停下腳步,看見被追殺的那少年回過身去,卷著袖子,好像真是要去拚命。既然不跑了,那我們也樂得停下來看熱鬧。
這少年的確身手很好,幾拳頭幾腳就能打倒一個人,庫洛洛肯定是比不上他,用刀砍我的這瘦小子也不行。可是好漢架不住人多,更況且還有用兵器招呼的,不多一會兒他身上又掛了好幾道彩。
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追殺的人只剩下最後兩個,少年也已經搖搖欲墜。這兩個年紀也不大,但都是念能力者。雖然其水準和神棍沒法比,可神棍又作不得評價標準——那都是S級的怪物。
其中一個人手中一把匕首上,血跡斑斑,沾的似乎是那少年的血。他冷笑一聲,撲了上去。少年根本不閃躲,左手向前一抓,就把匕首抓到手裡,他的右手揮舞著,旋轉幾圈,猛然轟在那人的胸口。
雖然打倒了一人,但也被身後那人一腳踹在背上,抱著面前敵人的屍體,一個狗啃屎跌了出去。姑且不論這腳踢中有沒有受傷,現在這姿勢實在太差了。那人當然不肯放過這機會,狠狠一腳踩了上去。
少年一翻身,卻來不及完全躲開他的腳,正被他一腳踩在胸口。少年噴出血來,忽然右手一揮,手中的那把匕首狠狠扎進了對方的小腿上。那人慘叫一聲,跌出幾步。少年雙手向後撐著,飛起一腳,踹在那人的腦袋上——頓時腦漿崩裂,死了乾淨。
那人也是念能力者,本來不至於被這麼一腳就踢破了腦袋,但他腳上受到重創,下意識就將保護集中到了腿部,頭部根本就來不及用硬保護。
念能力跟用錢的道理差不多,在金錢限定的時候,無非就是看能不能運用到該用的地方。在同等念量的情況下,揮出拳頭,拳頭上能否集中更多的念量才是關鍵——這才是人才和庸才最本質的區別之一。
雖然幹掉了所有追兵,但少年本身受傷頗重,鬆了一口氣之後更是站不穩,坐在地上直喘氣。
“這人很強啊。”我說。
“這傢伙叫芬克斯。”剛才還跟我幹架的拿瘦猴子居然開始答茬,“一天到晚惹是生非的,我們見到他都繞著走,省得被他牽連。”
“……”
這次我仔細看,果然從那少年的臉上找出幾分芬克斯的味道來,這傢伙眼睛比較有特色,就是奇怪。
人家既然和我攀談,那我也不好再上去踹上一腳——雖然我已經踹了他很多腳。於是我把頭轉向他,仔仔細細看了他一把。果然有夠瘦啊,顴骨突出,骨頭都從肉裡面鑽出來那樣,面板又黃黑,怎麼看都像是咱們以前那兒的非洲難民。
我不免產生同情,再看他也沒像剛才那麼可惡了,說:“我叫洛西西,你叫什麼?”
“我叫信長。”
“……”
“織田信長?”
“……不要隨便給人瞎取名字!”
“那我給你取個外號吧?第六天魔王,怎麼樣?很好聽吧?”
“我才不要叫那麼愚蠢的外號呢!”
我沒叫你木下某某郎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我正在和信長這裡胡扯,聽見庫洛洛叫我。回過頭去,看見他和瑪琪卻站在芬克斯的身邊。少年似乎已經昏了過去。
“要救他嗎?”瑪琪問我。
“千萬不要!”信長兄弟連忙擺手,“你知道他外號叫什麼嗎?蜘蛛網,粘上就黴運纏身。”
可是他說地太慢,瑪琪已經開始治療了,不過丫頭才開始練念不久,氣並不太強。“算他一個不多吧。”我聳了聳肩,“我們最近夠倒黴,搞不好負負得正。”雖然我這樣說,但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