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沒料到這闖入者地身份。然即便他是太子。又有何關?
“你也是這女人的夫侍?”弈風被末凡點燃的怒火,再被這冰塊一樣的人冰上一冰,反而燒得更旺了,指指床上的玫果。
“是。”謹睿眼裡閃過一抹不耐煩。
“該死。”弈風低聲詛咒,“這該死的女人。”想到這女人,突然想到什麼,他這樣冒然闖入,又這般喝問,可床上的人卻全無反應……
一絲不詳的感覺慢慢爬了上來,一點點抓住了他,迅速扣緊。
急忙奔到床邊,拋開輕紗羅賬,靜靜凝看,腦袋裡‘嗡’的一聲響,一肚子的抱怨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慢慢坐到床邊,握著她微涼的手,試探著輕喚,“果兒,果兒。”
無論他怎麼叫喚,都得不到半分回應。
瞳孔瞬間縮小,側頭厲聲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長年滾打在死亡邊緣的人如何能看不出玫果的異樣,她從自己那兒離時還好好的,怎麼這轉眼間就成了這樣。
謹睿對他的怒目而視不理不睬。
弈風提高聲量,“我問你,她怎麼了?”越是得不到回答,越是明白玟果的狀況不妙。
在他怒火噴發前,末凡揭開珠簾進來“如你所見,郡主受了重傷後昏迷不醒。”
謹睿不看屋中任何人,轉身走了出去,既然末凡來了,這兒也沒他的事了。
末凡將視線從握著她的大手上移開,落在玫果安靜的小臉上,胸腔裡翻滾著汨汨酸水,自嘲一笑,自己竟對太子竟然不能如對玫果別的夫侍那樣豁達。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這院子裡有幾個夫侍與他有十幾天的朝夕相處?
結果當然不是,他們六個都只是玫果的夫侍,地位相同,而這些人對玟果均有難以解開的心結,這夫侍也不過是個名份罷了。而玫果本人也並不與誰特別親近,對誰都似有心,又似無心,但不管有心無心,均不是男女之情。
但太子將是她的正夫,無論身份地位與他們便全然不同了。
他雖不願太子親近玫果,但又有什麼權利阻止他親近她?
如果離洛那日對他的一番話換成現在說出,結果雖然仍是回絕,但只怕不會象上次那樣爽快了吧。
弈風見玫果氣若游絲,卻不知她到底傷在何處,一把怒火頓時燒到末凡頭上,“這就是你所說的在休息。”
末凡也不看他,淡淡的道:“郡主需要靜養。”傷在玫果身上,又何嘗不是痛在他心上?
“她到底怎麼受的傷?”弈風儘自己所能的壓抑著怒火,灼灼的逼視著末凡,如果不是顧慮到他在這兒的地位,真想將他丟出屋去,摔個半死。
末凡終於抬眼迎上他的燃著怒火的眼眸,神色淡定,沒有一點波瀾,“如果我說不知道原因,你信嗎?”昨晚之事,實在詭異,他到現在也沒能想出原因。
昨晚冥紅守在門外,如果屋內有刺客,以冥紅的功力不會沒有絲毫察覺。
就算對方功力遠在冥紅之上,但進屋後,鏤花的窗欞關得好好的,並沒有開啟的跡象,那有傷了玫果躍窗逃逸的可能也排除,可是既然屋中只有玫果一人,那她何以受傷?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自殘,但是他親眼見她伏倒,身邊並可以將她傷成這樣的重器,而且除了床上,再無血跡。
那自殘一說也可以排除了。
除去這一系列的猜想,任他聰明一世,也無法猜出玫果這傷從何而來。
二人看似平靜的對視中,室溫慢慢升高,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弈風雖然怒極,而對方說出的話極為不合情理,玫果在此受傷,他做為這私宅的管事,居然可以直接推說不知。
但不知為什麼,在對方澄澈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