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行!你下場的話不公平,反正我覺得這個月底不到你們就能和好。&rdo;
算了,再缺錢也不能坑蒙拐騙同門的,歇了心思,我又不在意地問,&ldo;第二件趣事呢?&rdo;
&ldo;小師弟最近總被師父責罵!&rdo;
興致缺缺的我馬上來了精神,轉眸看他,&ldo;真的?&rdo;
&ldo;是啊,大家晚上都在討論!有不少弟子看到師父在訓小師弟,我那次幫連師兄處理事情,一起去找師父請示,就看到小師弟跪在大門口。&rdo;
其實也沒道理質疑的,畢竟和凌馳拉開距離那天,他不就被師父訓斥了嗎。
還問了我莫名其妙的問題。
吳嘴大的手在我臉前打響指,&ldo;我還以為師姐會說,怎麼不帶你去看熱鬧。&rdo;
&ldo;我是那種人嗎!&rdo;
吳嘴大點頭。
在我佯裝著要揍他之際,吳嘴大捧著碗跑去凌馳那邊坐著了,這傢伙可真是兩邊通吃。
人情世故處理起來一套套的,也難怪連江夜喜歡帶他處理一些門派事物,畢竟家裡開酒樓的,挺會應酬。
雖說凌馳對別人都挺客氣冷淡,唯獨對我脾氣變幻莫測,但門派裡,除了師父,真與他關係親近的,還就屬吳嘴大了。
凌馳會被師父教訓,說明師父對他並不是寵愛到盲目,包容所有。
我以為自己會有一些小得意,現在想來,也沒多少竊喜。畢竟嘉獎與懲罰,也不是對我呀。
又過兩日,一場雷陣雨來得突然,山門籠罩在斜風冷雨中。
剛練完劍,我就被困在了後山清心閣。
因為突破了誅邪第七十三式,連帶著後面幾招都覺得順暢無比,有如神助,我這幾天總來這琢磨劍法。
早晨都以為要出太陽,這不到晌午,天色陰沉,狂風大作,雷鳴後便是暴雨傾盆。
一些鳥雀飛入屋簷下躲雨,我也沒關窗,雨霧中,影影約約看到一打傘過來的身影。
撐傘的人進了清心閣,聽到推門聲,我從樓上跑下去。
傘靠在牆外瀝水,髮絲濕潤的少年穿著練功服,白玉似的臉上有著火辣辣的幾道血痕,像是被雨水狠狠抽打的小白花。
&ldo;小師弟?&rdo;
我這一出聲,他眼睫顫動,神色訝異地望過來。
腦海里閃過我見猶憐這種話,我壓下被皮囊衝撞的心思,問道,&ldo;你這是怎麼了?門派裡誰敢……&rdo;
話沒問完,我心裡就浮現出了答案,甚至有些吃驚。
&ldo;師父抽你了?&rdo;
&ldo;關你什麼事。&rdo;
&ldo;為什麼?&rdo;我鍥而不捨地問。
&ldo;你能不能閉嘴。&rdo;
&ldo;不能。&rdo;
&ldo;……&rdo;
雖說有傷口撒鹽的嫌疑,但我就是要討嫌問個明白。
凌馳不理會我,目不斜視地走到一樓的神龕前,撩開衣袍跪了下去,腰板挺得筆直。
這流程我熟,是罰跪。
以一種過來人的口吻,我問:&ldo;晚飯能吃嗎?&rdo;
&ldo;不能,你高興了吧。&rdo;
&ldo;說得什麼話,怎麼就讓師父對你生這麼大的氣?&rdo;
凌馳扭頭,不言不語地看我一眼。這眼神,彷彿是我害得他被罰一樣。
&ldo;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