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玄戰戰兢兢的,像是小雞遇到老鷹似的,將脖頸縮了起來:“這麼說兵主大人您什麼都知道。”
蘇忘初不置可否,冷聲道:“雖是如此,你心中依靠著那顆懸丹,就把其當做護身符這種想法,我勸你早些打消,沒有任何東西是萬能的,只有你自身的實力最夠強大。”
陸晨玄坦坦蕩蕩,直率道:“您說的沒錯,我也有這一層考慮,天一道懸丹是一個巨大的恩情,我永遠銘記,只是......”
蘇忘初看出了陸晨玄心中所想,主動道:“心是不是木妖的,我也並不看重,只要不在其他幾家就行,身在木妖已經很好了。”
陸晨玄當即斬釘截鐵道:“木妖是我第二個家,自然不可能改換門庭!”
蘇忘初轉身直視著少年:“陸晨玄,你不屬於木妖,這一點從你能夠取下那顆懸丹的時候,就確定了,只是......步聞和我說,你知恩圖報,所以便將懸丹留在你的體內。”
陸晨玄道:“您難道就沒有質疑過步聞大人如何知曉我知恩圖報,我與步聞大人的交情說到底沒有那麼深。”
蘇忘初淡淡呢喃:“當初步聞只和我說了一句話,他說,你和他是同一種人。”
“什麼人?”
“揹負著血海深仇的人!”
陸晨玄臉色微微僵硬,原來是這樣啊。
原來步聞大人也是有很多故事的人,其實仔細想想也該是這樣,畢竟外界都傳步聞擁有麒麟術,麒麟術這種層次的東西,即便是三千年前的昭陽宮都不見得擁有吧。
如果是這樣,陸晨玄有些理解了,但又有些不理解,問道;“既然如此,步聞大人也不會長久地留在黑淵,如果有一天他的實力強大了,他一定會選擇走出這裡。”
揹負血海深仇的人恨不得做夢都在修行!
陸晨玄做夢都想見到親生父親一面,但這些終究都是夢境,唯有修為一步一步增高,才是真正靠近父親的一個個腳印。
“所以......他和你一樣。”蘇忘初坦率道。
“步聞步問兩兄弟只是暫居黑淵,只不過日子有些長,有些人甚至會誤以為他們倆兄弟是黑淵土生土長的人。”
陸晨玄雙眸聚著兇光,咬牙切齒道:“是仇人太過強大,只能縮在這裡苟延殘喘,默默修行,等有一天擁有足夠的實力之後,再殺出深淵,大仇得報!”
蘇忘初凝了凝眉,有短暫的失神。
“兵主,您怎麼了?”陸晨玄疑惑道。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位少年,初遇他的時候,和你這小狼崽子的神態一模一樣。”蘇忘初回過神來,弄了弄衣衫。
好不容易有和蘇忘初直接對話的機會,陸晨玄捨不得錯過。
於是將從刀劍樓得到的訊息,做個試探,問道:“兵主,還有一件事需要您的答覆。”
蘇忘初眉間有淡淡的疑色,然後大袖一揮,一陣香風縈繞著陸晨玄。
“您這是?”陸晨玄的小臉通紅。
“無礙,只是確保,你接下來說的話,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
“是在防備神秘聲音的主人,這麼說,這個人應該是兵主囚禁於雷池中的?”此地,陸晨玄都已經探查了,沒有人跡,除了雷池之中,不難猜出聲音的主人被囚禁其中。
蘇忘初道:“你想說什麼?”
陸晨玄有些難以啟齒,這個問題直接問上木妖的兵主,可以說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但是卻不得不問。
“兵主,聽聞木妖有三位兵主,您在這裡,還有一位被困在黑淵深處,我想請問另外一位兵主的去向?”
蘇忘初的眉頭肉眼可見地皺了起來,她的拳頭攥著衣袖,在苦苦壓抑著什麼。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