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無論怎樣的代價他都願意付。
待兩人約好交易時間,周冉才掛了電話,仰躺在床上打滾,不知怎的,他突然有點子幸災樂禍,那破孩子,不知道其實他早認識他要躲的那人了吧,反正都要被拖回去這樣那樣,然後幾天下不了床…,這人情賺的,。哎喲,光是想想就很歡樂啊。
過了會兒,電話聲又響了,周冉從床尾摸出手機,懶洋洋的喂了一聲,聽到那邊的問話,很無語的將自己悶回了枕頭,“我不想你。”昨天才分別的好嗎,想個毛想啊。
兩人又唧唧歪歪的老半天,周冉盯著那手機看了幾分鐘,深覺得自己被鬼附身了,不然怎麼能受得了那丫的這麼肉麻的話兒,還跟著聊這麼久,啊,沒救了,沒救了…。。周冉繼續在床上打滾。
一切都在周冉的計劃之中,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這世上還有一句話叫人算不如天算,計劃趕不上變化。
‘鴨子照’風波還沒過去,因為學校的董事會那邊意見不一致,所以那最終處理到現在還沒給出來,周冉照舊過著自己悠然無慮的生活,那背地裡看著的人自然是咬牙切齒,氣紅了眼的。
回到家的時候,那屋子竟然烏抹抹的沒有一點光亮,推了門進去,那更是沒有一點聲響,周華寧不在,四月也不在,若是往常,家裡必定是燈火通明的,四月也肯定會抱著作業本蹲在門口邊做作業,一邊巴巴的等著周冉回來。
周冉靜默了幾秒,扔下書包,轉身出門,隔壁的許家二老見到周冉也有些奇怪,“阿冉啊,你媽媽和四月這是去哪兒了?這都大半天了還不見人影了,這麼晚了怎麼也也不回來做飯啊?”
周冉定住了腳步,轉頭看許爺爺,努力緩和下自己有些急促的氣息兒,問道:“您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門的嗎?出去做什麼?”
許爺爺摸著下巴想了想,才道:“四月下午不用上學,學校放什麼假來著,然後你媽說要帶她一起去買些東西,再然後,你看到了,她還沒回來。”
周冉攥緊了拳頭,扯了扯嘴角,朝他點了點頭,直接拿了手機撥通號碼,讓蘇耀和他男人幫著給找找,自己則順著周華寧一貫走的那條小路一路狂奔,這太陽穴嘣嘣的跳啊跳,總覺得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急劇的狂奔讓心臟跳的飛快,周冉都能聽到自己砰砰作響的心跳聲,那聲音似乎都要將他耳朵震聾,彷彿空氣也隨著那心跳聲緩慢消逝,漸漸窒息。
這條小路平時很少人走,但是卻是周華寧發現的最接近市場的一條路,周冉也跟著從這裡走過幾次,當時只是覺得這裡安靜了點,現在心裡惶然,只覺得這裡安靜的過頭,好像處處充滿了未知的危險,讓他如同一頭困獸一般,無路可逃。
“媽,四月,四月…。。”周冉停住腳,弓著腰努力喘息,嘴裡還不住的呼喚著兩人。
拔力狂奔的後果就是小腿暫時脫力了,周冉只能挪著步子一步一步朝前,這走的近了,那股子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卻是一絲一縷的縈繞鼻尖,周冉臉色一凜,快步向前走了幾步,眼睛不敢錯漏的四處張望。
果然,就在草叢一密集處,赫然躺著一個渾身倒在血泊裡的身影,周冉呼吸一窒,幾步就狂奔過去。
跑進了一看,卻是四月,而周華寧則不見了蹤影,周冉抖著唇從口袋裡掏紙巾想要給四月止住血,但是那血卻好像流水一樣,潺潺不息的流淌,怎麼止也止不住。
周冉努力平緩下自己的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才想起空間裡那綠水的奇效,看看周圍沒人,趕緊假裝從口袋裡掏出來一般,拿杯子裝了大杯的綠水,不要錢似的往四月嘴裡灌,一手不忘拿那綠水塗抹那傷口,四月的傷除去身上的,後腦勺也是破了個大口子。
等到那血止了下來,周冉才稍微鬆了口氣兒,直接給撥打了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