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名氣,追蹤技術也算不上高超的小青年罷了。
那男人也氣惱,只是伸手將手上的那疊厚厚的檔案袋拿給他,面色平淡的開口,“我叫耿旭,是顧洋的男人,只要你願意告訴我他在哪裡,我就將這檔案的下半部分完整的交給你,比起這個,我想,你比任何人都需要這份檔案,好好考慮一下。”說著,便轉身離開了醫院。
周冉眼看著耿旭慢慢走遠,摸著下巴笑了下,拍拍手上的那滿滿的一信封檔案,也沒開啟,只是眼角瞥向四周,意味不明的哼了個沒有詞句的小曲,邁著步子慢慢踱回了病房。
一開啟門,周華寧已經醒過來了,正嘴角彎彎的含笑靠坐在床上,之前那個專門給四月治啞疾的老中醫也端坐在一旁眯著眼給周華寧把脈看嗓子,臉上的表情平靜的很,半點看不出喜怒哀樂來,直嚇看得旁邊幾個女護士心都懸在一塊了。
周冉進來了也沒說話,只是輕輕朝周華寧點了點頭,然後就給她泡了杯蜂蜜水讓她喝,那沁人的獨特馨香,帶著大自然的清爽氣息兒,和花草濃蜜的甜味讓人聞到便是為之一振,精神頓激,整個人都精神倍足。
老頭子眼巴巴的看著周華寧將那杯蜂蜜水喝的丁點不剩,全然被那迷人的藥材味給勾的三魂丟了七魄,魂顛顛的圍著周冉繞啊繞,就差一把撲上去,逼著周冉將那味道美妙的野蜂蜜給搶到了手裡好好研究才行。
周冉看在眼裡,心裡也是一陣好笑,面上卻依然淡淡然的不置一詞,只是給拿了一次性被子給老頭泡了一小杯,看他小心翼翼而又珍惜寶貝的模樣,小口小口將那蜂蜜水喝下,帶著醫術性的虔誠和嚴肅,和之前表現出來的猥瑣和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全然不同。
周冉靜靜等候著老頭喝完,兩人各懷心思,一路之前朝老頭最愛待的地方行進,這老頭剛坐下,周冉就忍不住了,“醫生,你看我媽那嗓子能不能治好?”
老頭眯眼咂咂嘴,似還在回味剛才的美味,看周冉還算沉得住氣兒的份上,大發慈悲的說出自己的新發現,“你媽那嗓子要想立馬治好,恐怕還有點難度,不過也不是治不好,她這病不單只是咽喉韌帶上的損傷,還被濃煙燻弄,用西醫的治療方法兒肯定不行,她的身子太弱,若是長期服用西藥片,對自己的身體也會造成極大的傷害,而另一方面,你媽也是個心思細膩,想法兒藏的深的人,這樣的人呢,雖然性子還是有些膽小的,但是更大的問題是她對自己明顯低看幾眼,對自己這次的受損傷也是極為內疚的。總之,心病還需心藥醫啊。”
周冉看了眼老中醫,又回想起當時給周華寧做手術的那個醫生,不禁疑惑道:“可是那個醫生當時可不是這樣說的。”
老頭不屑的呲笑一聲,拉拔著自己的白鬍子,挑高了眉頭斜了周冉一眼,蹺著二郎腿兩腳直晃,“你以為那些個西皮子有多能耐啊,也就會開個膛破個肚什麼的,真以為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是擺著好看的啊,哼哼~”,兩手擺弄了下他桌上的那些個修補的完整的老舊書籍,一臉嚴肅的道:“這西醫雖然治病快捷,到底是治標不治本的,哪有咱傳承了幾千年的文化傳統來的實用。”
周冉不置一詞,時間已經證明了中醫和西醫的不同性,他也無法兒去說中醫不好,西醫好。
在那個中醫術達到一個頂峰的時期,其實西醫是沒有中醫這麼眩目的,從古到今的中醫術人才輩出的也是不知凡幾,各種神奇的手段如數家珍,遠遠不是才發展不久的西醫可以比擬的,但是到後現代之後,那些醫術精湛的中醫一派沒落了,才輪到了西醫獨佔鰲頭,老中醫會有這種感慨倒也是正常。
老頭這賣了半天關子,看周冉木愣愣的居然不給他個反應兒,砰的一下就拍了下桌子,見周冉看他了,才狀似不經意的撣撣手,笑道:“你那個蜂蜜不錯哈,給你媽吃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