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也懶得關注了,二寶眯著眼得瑟的甩著尾巴窩在自家主人的懷裡,時不時還拿眼瞟旁邊的男人,悠閒自在的不行。
霍文東懶得理睬這貓,反正他們兩天生犯衝,只是側著臉看少年低眉斂目,凝神敲擊鍵盤的模樣,心裡一片悵然。
晚上睡覺的時候,周冉又被撈進霍文東懷裡,他不是個愛與人親近的,就連睡覺也喜歡自個霸著一張床,但是好在他睡相極好,睡之前是什麼姿勢,醒來的時候就還是什麼姿勢,標準的不得了。
周冉睡覺喜歡蜷著縮成一團,拱成一個蝦球,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嬰兒似的,沉沉入睡。但是即使在睡夢中,他也依然拒絕他人的靠近,上輩子霍文東無數次將他強制攏在懷裡,逼的他睜著眼睛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無法入睡的夜晚。
人是慣性思維動物,即使再不習慣,再不喜歡,這麼拗著度過了漫長的幾個月後,之後的日子周冉也就漸漸習慣了每天早晨在霍文東懷裡醒來的感覺,也許是陽光太過溫暖,也許是後背的胸膛太過厚實,到現在他已經能夠很自在的靠在霍文東的懷裡安然入睡。
少年的髮絲靜靜貼著耳邊,鼻翼輕輕聳動,嘴巴微微張開,隱隱能看見幾顆潔白的牙齒,或許是被攏在懷裡的姿勢不太舒服,他還輕輕掙動了幾下,被抱的更緊之後只能皺了皺眉,乖乖的不動,額頭緊緊靠在胸膛前,兩隻手臂也被迫親暱的抱著男人粗壯的腰肢,這樣毫無間隙的親密讓霍文東深深感覺到滿足,若不是家裡出了狀況,他是決計不肯現在離開的。
周冉覺得自己在做夢,夢裡有個猛獸緊緊追在後頭,他跑啊跑,一直在夢境裡奔跑,總覺得停下來的下一秒就會葬身獸口,眼看就要被追上,就有一根藤蔓繞了上來,迅速鎖住了他,下面有猛獸虎視眈眈,周冉只能盡力的抓緊繞著藤蔓的粗壯的大樹,緊緊的抱住樹幹,輕易不敢鬆手。
腰被猛的纏緊,霍文東有些疑惑的看著懷裡少年擰緊的眉宇,伸出手指頭輕輕將它撫平,淡淡在上面印了一個吻,眼神清明,不帶一絲□,凝神望著少年的睡顏,一夜無眠。
早上起來的時候外面的梧桐樹上凍起了霜條,冰凌似的霜晶支支稜稜的掛滿了樹梢,晨光揮灑的那一霎,世界靜謐,時間彷彿凝結在此刻。
周冉醒來的時候還是窩在霍文東懷裡呢,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連眼都睜不開,迷迷噔噔的蹭蹭暖和的被窩,半天沒回過神來。
霍文東好笑的看著少年迷糊可愛的模樣,心裡莫名軟成一片,他突然發現,貌似每次起床少年都要迷糊好久才能回過神來,彷彿天真無害的嬰兒一樣只靠著直覺來行事。
抱著被子坐了一陣,周冉才打了個哈欠兒,瞅了眼前的霍文東一眼,淡淡的轉過頭去,下了床就趿拉著拖鞋去浴室洗漱。
吃完早飯,小王助理已經早早等在門外了,對於連過年也不能安穩,還要圍著自家boss團團轉的苦逼事兒,他已經連吐槽都沒力氣了,摸摸臨出門前被自家女朋友揪紅的耳朵,感受著口袋裡的那顆臨時被塞進去的溫燙的熟雞蛋,笑的傻乎乎的。
霍文東來的時候不過一個行李箱,但是不過兩天,這走的時候卻是大包小包的塞滿了後備箱。在後邊一個角落騰出個位子,周冉小心的放好手裡的那罈子果醬和一罐子蜜絲魚鬆。
老太太愛吃魚,這大過年的回來的親戚朋友,族人也多,來家坐坐的時候總不忘捎上幾條肉質鮮嫩,刺少肉多的魚類,這來的人多,被送往周家的魚也多的吃不完,就算一天三頓不停歇的吃也是還剩很多的。索性,老太太就讓家裡人將那些個魚都給料理乾淨了,然後抽著空都給弄成魚鬆,裡面還放了很多的野生蜂蜜漿,吃起來甜絲絲的還很香。這魚是多啊,但是除去骨頭除去鱗片,弄出來的魚鬆也是體積抽壓變小,二百來條魚統共就弄了一個兩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