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出現的有點晚,等他開著那輛尚算低調的黑色悍馬到後門的時候,蘇耀正被一個男人抓住手,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似是熟悉又疏離,帶著漫不經心的詭異。
“阿耀,你不要倔了,你知道我是為你好,跟我一起離開這裡吧,這裡一點不適合你,”那男人瞧著長蘇耀幾歲,說話的語氣帶著熟捻和隱隱的哀求。
蘇耀隔老遠看見了穆南,認出他是那晚被自己‘治病’的那男人,勾著唇就笑了,眉頭一挑,對著面前抓著他手的男人看了許久,半晌,才慢吞吞的道:“鄒敬,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呢?”蘇耀逼近那人,壓低嗓音,一字一句道:“忘了嗎忘了是誰利用我盜取了我父親的機密檔案,搞的我家支離破碎的了?”
鄒敬白著唇搖頭,嘴巴張了張,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只是眼神堅定且固執。
“算我求你,行嗎?放了我吧,你的喜歡我要不起,當作你行行好,千萬別和我計較,我這人就這樣,低賤的很,當真高攀不起你,”蘇耀對著遠處的穆南眨眨眼,不動聲色的站直身子,恢復了以往的溫和優雅,“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不然,我怕我連學都上不了了,有這時間,你還是好好去準備你的婚禮吧,聽說新娘是姚家的小公主,她戀慕你許久了,想來以後一定能白頭偕老,和和美美走到老的。”
鄒敬抓住蘇耀的袖子不肯鬆開,看那臉色,慘白慘白的好似搖搖欲墜裡面就能躺平了蓋上棺材木,“你是不是恨我,阿耀,我知道…。。”
“耀耀,他是誰?”穆南的腳步聲很輕,尤其在這情形,鄒敬沒注意倒也正常,三步兩步間,那聲音似乎飄的老遠兒,但是眼皮子一眨,穆南已經攬住了蘇耀的腰肢,面無表情的問道。
蘇耀抖了兩抖,莫名覺著這個笑話,真的是好冷。
鄒敬是個自私又任性的人,就算他表面維持了那麼一張完美的表皮,沉穩又睿智,結果穆南不過輕飄飄一個眼神,這麼輕易的就跟火燒屁股似的給挑釁了。
兩人一言不合就開打,蘇耀摸著鼻子滿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其實很想告訴鄒敬,他不恨他,也沒那時間和精力恨他,成王敗寇,這就是現實。
最後,鄒敬被揍的很慘,穆南跟著蘇耀屁股後頭,臉色依舊木木的,但是看那微彎的唇角,還是能夠看出他的好心情。
“你跟著我做什麼?”蘇耀揉揉眼睛,覺得自己眼睛困頓的不行,但是剛才折騰的挺長時間的,這個點天都亮了,凌晨六點多,唔,該吃早餐了,他在排隊等著買街頭老劉家的大肉包子。
穆南很擅長近攻和遠戰,這條街魚龍混雜,那些人輕易不敢招惹他,單憑他那張陰沉沉的面孔,濃重的戾氣著實讓人招架不住。
他此刻的表情是嚴肅的,一本正經且理直氣壯的,“我現在很困也很餓,”看蘇耀還是茫茫然,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又慢吞吞的補充一句,“我幫你忙,你得報答我。”
於是,等到蘇耀排到隊,買了十多個大肉包子和兩大杯豆漿以及十多根油條,兩手滿滿的走回住所的時候,身後跟了個不緊不慢同樣啃著大肉包子的穆南。
穆南很會給自己劃分地盤,蘇耀不過去廚房找兩個大盤子的時間,門外就刷啦啦進來兩個人,手裡拖著兩個大箱子,然後蘇耀的臥室頓時多了不少那些不屬於他的生活用品。
“我只答應請你吃飯,順便在我家眯一覺,你現在這樣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是不是逾矩了。”蘇耀敲了敲旁邊的門,一邊叫張航起床,一邊黑著臉阻止穆南明目張膽的鳩佔鵲巢。
穆南擺擺手,那兩人動作立馬更快了些,沒等蘇耀反應過來,那兩人影就飄遠了,深沉的目光頓時落到了蘇耀身上,“我覺得上次治病療效不錯,咱們先來三個療程吧,時間方面我不急。”
蘇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