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一打聽,對此事也很有興趣,二人行就變成了三人行。
為打聽得更清楚些,思君邊走邊問那男孩道:“你家一直住在開封城嗎?”
“不是的,我家本來住在江南,後來姐姐被壞人抓到這裡來了,爹爹就把我們帶來找姐姐,可是,一年都過去了,姐姐還不回來,爹爹的脾氣就變得越來越壞,爹爹說了,現在我們住的地方不安全,今天就要搬家呢!所以我才讓你躲在門口偷看,要是平時,爹爹可是連門都不出的,想看也看不到。”小男孩的神色有些悲傷,思君不忍心起來,這樣的家庭有可能會與段明一案有關嗎?況且他們馬上要搬家了,若是此時回去,恐怕領人來時已經再找不到人了,於是打定主意,今天就是天塌下來,也要搞清楚了情況再回去,便婉言勸蔡京先回,哪知他也是個牛脾氣,一猜到此去可能有危險,便更加堅決地要留下與思君一起闖一闖那龍堂虎穴,思君心下甚是感動,且也別無他法,因為,小男孩的家終於到了。
那鄭南風倒也不愧被稱為一代鏢王,還未等思君他們有所行動,便一下發現了思君與蔡京,這不,兩人一起被蒙了面帶到了一處不知名的寺廟內,鄭南風打算嚴審二人。
“你們是誰,為什麼在我屋外探頭探腦地張望?”
“我們只是普透過客,一時好奇而已。”思君鎮定答道。
“哈!哈!哈!過客?!”鄭南風仰天大笑,突然臉色一變,拔出了腰間配劍直指思君道“快說,趙永那個卑鄙小人叫你們來到底要幹什麼?”
思君睫毛顫動了一下,此事果然與他有關,她不禁抬頭仔細打量了這鄭南風一番,見他長得高大魁梧,威風凜凜,怎麼看都不象是個窮兇極惡的奸猾之徒,難道他不是成王爺的人?思君心下懷疑,表面卻不露聲色道:“你認識成王爺的麼?與他有過節?還是……”思君大膽猜測,“你女兒是他綁走的吧!”
話音未落,便見鄭南風大喝一聲,他的劍已向思君刺來,說時遲,那時快,一旁久未言語的蔡京大喊一聲:“君訟師小心。”便用身體一把撞開了思君,自己向著劍迎去。
“好,是條漢子!”那鄭南風一邊交口稱讚著,一邊一個倒打旋,撥開了劍鋒,讓劍生生地刺進了一旁的柱子上,而沒有傷蔡京分毫。
“好功夫!”蔡京也不禁稱讚道。
鄭南風卻不再看他,仍看著思君若有所思道:“君訟師?!你便是去年替揚州蘇府平冤而名噪京師的君思,君訟師嗎?”
思君見名已被知,也不隱瞞,承認道:“正是,君思不才,那一案件不過是為了完成師傅的遺命罷了。”
一道異彩立刻閃過了鄭南風的雙眸,他凝視思君幾秒,突然手一揮,綁著思君二人的繩子便應聲而落。思君對此卻處之泰然,靜靜問道:“段明可是你殺的?”
鄭南風一個愣怔,旋即大笑,“君訟師不愧是君訟師,原本鄭某人對傳聞也只是將信將疑,今日得見,竟覺閣下比那傳聞中人還要更為出色幾分,”鄭南風話語一頓,又道,“好,既然君訟師如此爽快,我鄭某人也不含糊,此問極好,但鄭某人也只有一句話‘是,也不是’。
“何解?”思君追問。
“呵!那就要問段明啦!殺他的鏢確實是鄭某所有,那鏢現在恐還留在段命頭骨內,而段明死時,鄭某人也確實在場,但,鄭某人沒有殺他。”
“那便是成王爺,或成王爺的手下下的手,你不過在一旁親眼所見罷了。”
“不錯。”鄭南風回答得很是理所當然。
“好,你必是被逼無奈的吧!”思君言語間竟有了淡淡憐憫。
“你不懷疑我的話?”鄭南風大奇道。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擔,我敬你也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必不會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