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聞言,不覺都面帶驚異地看著來人,只見他濃眉大眼,神情敦厚,這麼個年輕小夥子,怎麼看都不象是個常年與屍首打交道的人。看來人不可貌相哪!大夥兒不由得心內感嘆。
沈旭象是看出了大家的想法笑道:“別看他年輕,他可是世家出生,祖孫三代皆是個中高手,只是天生一張娃娃臉,總是被誤認為沒長大,所以到現在了也沒討上媳婦,人家都嫌他小呢!”沈旭樂呵呵地打趣道,惹得大家笑翻了,氣氛剎時變得輕鬆起來。
那蔡京倒也真有大家風範,顯示出了與他外表完全不同的沉穩,大方一笑,等大家笑停了下來,這才介紹起他對此案的看法。
“段明當時雖是吊在了屋樑上,但屍首脖子上的勒痕太淺且過於平整,完全沒有臨死掙扎的痕跡,另外,屋內的地板上留有少許溼泥,我特別調查過,段明遇害當夜,他從未跨出過別館大門一步,況且,館內每日黃昏,皆會有人清掃房間一次,這房內溼泥又從何而來呢?所以,小人推測,段大人應是死於他殺。”
“那死因又是什麼?”久未言語的趙景忽問道。
“這也正是小人不敢下斷言,也一時苦於毫無證據之處。”蔡京神態頗有些無奈,“小人經過這幾日對其頭骨的檢查,確實檢出其頭骨頂部有一個可疑的孔洞,小人曾在小人之父編寫的勘驗集錄中見過這麼一個案例,其被害者是被人用長釘置與頸後刺死的,因傷口隱秘,初時官府並未查驗出,差點釀成一宗冤案。小人斗膽猜測這段大人之死一案與此案或許有些相似之處,只是……只是這段大人的傷口又比那集錄中描繪的傷口更小,小人暫時還想不出其作案工具為何物。”
“那劈開頭顱看看不就得了?”思君疑惑道。
“一來這頭顱是重要證據,沒有十足把握,貿然毀壞證據是不明智的,更何況若兇手細心,早一步取走了頭骨內的兇器,豈不是會前功盡棄。二來如若能在傷口周圍找到裂痕,也可以證明此頭骨曾被外物刺入致段明死亡,同樣可以達到我們要的效果,所以除非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小人一般不提倡使用此法。”蔡京婉言解釋道。
思君不覺臉上有點發燒,又問笨問題了。接著,見大家開始激烈地討論下一部的計劃,她是不熟悉官場的人,便覺有些無聊,趁人不注意,溜出了議事大廳。
她一路走走停停,正自得其樂間,忽然聽到了沈旭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思君”,她忙一回頭,便看見沈絮微笑的立在自己身後,笑容裡隱隱有些無奈。她趕緊行了禮道:“沈大人,怎麼也有此閒情逸致在此欣賞風景?”
沈旭頓了一頓道:“我們到圓亭詳談可好?”
思君心下一動道:“好!”便尾隨著沈旭前往圓亭,內心卻漸漸有了一絲不安。
好容易到了亭內坐定,還未來得及說話,思君便被沈旭突然的一句問話嚇了一跳。沈旭問“你可知裕王爺的身世?”
“思君知道。”思君小心地答道。
“那你又可知裕王爺並非皇上親骨肉?”沈旭繼續追問。
“什麼?”思君大驚,“你,你從何處得知的此事?這可不能亂說。”當初她就已故意把手稿中有關景真實身世的那部分藏了起來,這沈旭卻又是如何得知的?又有多少人知道此事了?思君不禁十分慌張起來,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呀!
“這是先皇駕崩時透露與我的,他說這是當年負責選秀的太監臨死時承認自己因受賄而隱瞞了多年的秘密,裕王爺的母親珍貴妃其實早在先主臨幸之前便已懷有身孕,但死者已矣,先皇又一直對自己親手殺死了愛妃自責不已,故仍囑咐我要好好照顧七皇子,不可點破此事,除非,除非……”沈旭面色沉重。
“除非什麼?”思君的心跳得飛快,隱約猜到了沈旭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