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贊同的點頭,“只是人一生的起伏披動難測,若能預知一些壞運兆禍,做點祈福改運,儘可能的能避則避,圖個安心再努力也是盡人事啊。”
“難道今天算命仙的告訴你,不得跨出房門一步,否則將遇不測,因為這樣你也不出門了?”瞧他一副振振有辭的模樣,她忍不住出言駁斥。
“是啊。”龍雲嘉笑笑的點頭,“這算命學可不是近幾年的產物,它可是有幾千年的歷史了,能生存到近二十一世紀的科技世代,一定有它的可取之處。”
“我不覺得,我認為會求助這類之人;根本對自己的生命及未來沒有信心,所以才會找個輔助他生存的理由。”
“或許吧,但是有這類讓他們可以求助的管道,不也是—件善事?”
盧書琳不贊同的搖頭,“這隻會讓人的心靈更加空虛更加消極,甚至更加悲慘。”
一股熟稔的悲憤陡地閃過她清麗的明眸。
“或許吧,只是有時候它可能成為一個溺水者的—根浮木,當然一件事都有正、反兩面,信與不信都需要用健康的心態來面對生命。”他侃侃而談。
聞言,她面色黯沉沒有回話,思緒回到父母疲於奔命的那段求神歲月,她的生命中原有一根固定、安穩的粱柱;只是後來成了水中的浮木,而年幼的她,終究抱不住那根漂浮的木頭,逼得不得不在塵世間獨自奮力游泳;龍雲嘉不自覺的打量她那張美顏所掩上的一片寂寞,良久他脫口而出艙道:“巨蟹座的你,懷舊色彩濃烈,鎖住了太多的過往記憶,這時你並不好,感傷前坐令你常不自覺的自陷在憂鬱氣氛,這…”
“不要用荒誕的星座來分析我!”
濃濃的哀憐逼得盧書琳忘卻自己目前的角色,也忘了抑制自己的心傷,晶瑩的淚水在她眼眶裡直打轉。
“書琳,,回憶並不是一件壞事,只是未來總是可期,以你的面相來看,你雙眉雖清秀,但偶有濃愁……” 。“夠了,一個人的容貌就可以讓你看清楚他嗎?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人心隔肚皮?你當真以為一個慈眉善目者就會是一個善人?” 她想起了那名向父母詐財的棍,不也長得一副彌勒佛樣?
龍雲嘉暗暗的吁了一口氣,沒想到外表沉靜的她內在的火山岩競堆積得如此豐厚,不過從她的前眥釣圓,也就是眼頭部分彎角如釣觀來,再瞧瞧眉宇間壓抑的隱隱愁雲,她應屬於“不發則已,一鳴驚人‘’之人;而此刻的她該是正巧讓他踩到痛處,才會語露不悅。
兩行清淚無聲元息的順著盧書琳柔美的臉龐滑下,她哽咽著別開臉去,心想她怎麼會在他的面前暴霹出如此怯懦的自己?她一向堅強,而且自己還必須拿到一千萬去償還周子康的人情。
兩張摺些整齊的面紙突然映入迷濛的淚眼,她訝異的抬起頭來,看著站在她身旁的龍雲嘉。
“或許你有很多不愉快的過往,可是如果能以因果輪迴的心態來看待,也許就能敞開心胸,接受曾經在生命中發生的憾事或仇怨。”他好心的勸慰。
因果輪迴?他這番宿命話語使她淺嘗他溫柔舉止而升起的萬般感激在瞬間變調。
盧書琳露出一抹苦笑,以一種刺耳的聲音道,“真有因果輪迴嗎?這不是那些作奸犯科的人拿來當作自己逞兇的藉口?因為別人前世欠他,所以今世他才找別人作惡?那生命呢?人世重生的意義就為了償債?”
“話是如此沒錯,不過,那些積善之人都已昇天當神仙去了,再度輪迴之人都是修為不夠,前債未清。”
“是嗎?”她面色蒼白的苦笑,“一對父母為了兒子的病情四處奔坡籌錢,如果發生車禍雙雙失去性命,那該如何解釋?那是兩條生命,可是卻被酒醉的駕駛員一撞,就什麼都投有了,這是他們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