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便仔細地佔卜了你的身份、來歷,沒有想到你的背景竟然是一片空白,我幾乎用盡了所有的靈力,也占卜不出你的任何資訊,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
說到這裡,他又轉過頭看向亞嘉南騎,眼裡似有疑惑之色,道:“你也一樣,我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你,可是一旦占卜起來,卻也無法佔卜得到你的資訊。”
亞嘉南騎不說話,伊荃也沉默著,希裡卻開了口:“你們既然知道我便是曾經的風族大祭司,想必你們知道的一定不少,說吧,你們此次來到底是為了什麼?趁我沒有死之前,將你們想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吧。”
伊荃微微一怔,沒有想到希裡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感覺他好像知道他自己會隨時死去一般,其他書友正在看:。
伊荃轉過頭看向亞嘉南騎,只聽亞嘉南騎平靜地問道:“你確定‘風之痕’會出現?”
希裡臉色凝重下來,目光似乎顫了一顫,有些閃爍。
沉默的讓這裡更加凝重起來,希裡頓了半晌,忽然嘆了口氣,看向亞嘉南騎,道:“你覺得我會將風族的事情告訴你嗎?”
亞嘉南騎盯著他,慢慢地說道:“會。”
希裡一怔,伊荃也有些兒驚訝。
又聽亞嘉南騎道:“你既然知道我們今晚要來,特意在這裡等我們,難道不準備將‘風之痕’告訴我們嗎?”
說到這裡,亞嘉南騎的臉上又似有動容之色,他看了一眼希裡那病容滿面的臉,嘆了口氣,說道:“況且,恐怕你已活不長了。”
希裡看著亞嘉南騎,過了很久很久,才慢慢地說道:“我不知道‘風之痕’會不會出現。譁章王子的行蹤,我無法佔卜到,風之汐?的下落,我也不知道。”
伊荃吃了一驚,失聲道:“你不知道?這樣說來,所謂的‘風之痕’根本就是一件可能不存在的事情?那你為什麼要寫《風之痕》?為什麼要告訴風族的人,‘風散落在人間,沉寂於塵世,風之痕承載的意志延綿亙古,任千年與萬年的消散的塵埃……風之痕斂聚之時,沉寂的風將甦醒,再一次吹遍大地……’?”
“你知道你對風族人開了多大的玩笑嗎?”伊荃有些激動起來,織羽的母親就是因為那“風之痕”而憂鬱成疾,不幸辭世的。想必這世上許多的風族都在等待著這虛無飄渺的“風之痕”。
希裡苦笑。
亞嘉南騎卻介面對伊荃解釋道:“因為風族的國家被滅亡了,譁章王子下落不明,最重要的是風之汐?失蹤,許多風族人淪為奴隸,生活在悲苦之中,最恐怖的是失去了信仰,¨去了信仰的民族是極易滅亡的。所以希裡才寫了《風之痕》這本書,借了祭司的身份讓風族人對於譁章王子會帶著風之汐?復出的事情深信不疑,以延續風族人的信仰,以點燃風族人一度滅亡的消。”
伊荃愣愣地瞧著亞嘉南騎,看來嘉南一早就料到希裡的初衷,這嘉南,果然是深藏不露。
希裡聽亞嘉南騎說出這一番話來,也似吃了一驚,隨後又勉強笑了笑,道:“是的。你說的不錯。只有信仰沒有被摧毀,才有消復興風族。”
亞嘉南騎道:“你想復興風族?想帶領風族人首先在天羽城反抗?然後散落在其他城市風族人響應?”
希裡沉默一會,又咳起嗽來,咳了好一陣後,才停下來,緩緩說道:“曾經想。”
亞嘉南騎臉上似有驚訝之色,道:“曾經?”
希裡自嘲似的笑了,道:“不斷的戰爭只會削弱汐?的靈力,若再挑起戰爭,說不定哪一天汐?消失了,也不知道,現在許多城市,許多國家都已廢除了賤民與奴隸,許多生活在悲苦中的風族人也都被解救出來了,我突然覺得再去戰爭,也沒有什麼意義了。火族的森卡殿下說得對,能守護他們的一天,就好好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