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後退幾步。
末凡再看向崖下,白衣飄飛的玫果已遠不可及,又急又怒,回掌向冥紅拍去。
冥紅只得放了他的腳,接下他的掌。
末凡卻收了掌,飛快的又撲向懸崖,人影晃動,一隻纖白的手按向他肩膀。
他回身要搏,卻是母親,只得強自收回手。
寒宮婉兒心寒至極,一臉怒容,一巴掌重重的向他臉上摑了過去,“虧你活了這些年,卻不如你弟弟深明大義。”
末凡身子一震,瞬間清醒,慢慢走到弈風身邊,跪倒下去,強忍著的淚,終是滾落下來,自己的確不如他。
他不能背叛父親,背叛普國,才舍性命,成全自己,只望自己能做個良君,統一天下,善待百姓,自己一死,如果自己一死,江山便是最終落在寒宮雪之手,寒宮雪生性殘虐,天下不知多少百姓會顛沛流離。
寒宮婉兒站在崖邊良久,長嘆了口氣,“下去搜山,尋到太子妃的屍骨,厚葬。”
末凡聽著,更是痛不欲生,她生前,母親死不肯承認於她,她死後追加這些虛名又有何用。
呆看著弈風唇邊笑容,悽然一笑,“我們鬥了十幾年,我最終還是輸給了你,我這一世都不得安身,你滿意了,笑吧,得意的笑吧。”
寒宮婉兒蹲下身,握住他的肩膀,“凡兒,心再痛,日子還是要過。”
末凡將再次湧上的淚,嚥了下去,低聲道:“娘,你到現在還不肯告訴我真相?”
寒宮婉兒身子一顫,“你說什麼?”
末凡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稍微冷靜,“普皇對不住娘,娘自該恨他,但這不是你們不能共存的真正理由,二弟已經死了,還有什麼不可說的?”
寒宮婉兒猛的站起身,身如篩豆,“你休得胡說。”
末凡慘然一笑,看定弈風,如果不是那個他不能知道的理由,他與自己的親弟弟何須生死相搏?
人群一陣騷動,有官兵匆匆忙忙奔來,“稟長公主,稟太子,有個老頭說姓傅名青雲求見。”
末凡和寒宮婉兒心下淒涼,他來晚了一步,“請。”
傅青雲揹著藥箱,隨著官兵大步行來,環視四周,不見玫果,而末凡和寒宮婉兒一臉死色,正要發問,卻見躺在地上的弈風,心下一驚,顧不得再問,上前蹲下身檢視。
胸口致命的傷口極深,出血並不多,玫果插上的金針也尚未拔去,玫果止血的手法已經爐火純青,呼吸心跳,均已停止,但身體卻未轉涼,看向末凡,“他斷氣多少時間?”
末凡胸口堵得死死的,“大約半柱香時間。”
傅青雲心裡一跳,不該,半柱香時間,現在天氣雖然轉暖,但仍是寒冷,屍體不會這麼長時間不降溫,凝視了眼,探了手指自弈風脖子邊動脈開始輕撫,順著脈絡慢慢往下。
末凡和寒宮婉兒都是見過世面的人,見他如此,定有原因,心臟突然提起,卡在嗓子眼上,久久落不下去,大氣不敢出,怕氣大一點,就打擾了傅青雲。
傅青雲直摸到弈風胸前傷口處,指尖下微微一跳,雙眸赫然一亮,有門……他之前居然服過無回……
從懷中取出一個荷包,開啟荷包,裡面裝的是一個通體透紅的玉瓶,對末凡說:“扶起他。”
末凡不明他這是做什麼,但認得他手中玉瓶卻是難得的血玉所制,而又收藏的如此仔細,可見瓶中之物,是何等珍貴,一邊依言扶起弈風,一邊問,“神醫,這是……”
傅青雲小心拔下瓶塞,捏開弈風的嘴,慢慢的滴了兩滴進去,蓋好瓶塞,小心收回懷中,才道:“這是我最新配製的藥品,尚沒有名字,他功力深厚,中這槍,又被灌服的無回保住心脈,並未死透,加上我這新藥,尋個安靜地方,等藥性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