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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足矣

”蕭淮走遠幾步,背對著姜挽,提筆在天燈上落字。

姜挽緩緩走近,探頭望去。

別是寫了什麼再也不願看見姜挽的話吧,所以才要揹著她,不過以蕭淮的性子,要是真討厭她絕對會正面說出來,不會不給她看。

不一會,天燈燃起,緩緩升空。

姜挽沒看見蕭淮在天燈上寫了什麼,其實也沒有探究到底的興致,不給看就不看吧,她也不是很好奇。

“榮華富貴,恩愛永駐,闔家安樂。”

這是姜挽在天燈上寫下的,很普通很尋常,大多數人都這樣寫的,但也很真實,很符合姜挽的性格。

此時氣氛美好柔和,姜挽偏頭靠近蕭淮耳邊,輕聲道:“不如今夜,妾身……”

“殿下!殿下!下官可算是尋到您了。”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子跑過來,氣喘吁吁地向蕭淮作揖,“工部,工部出了事,官員們都在尚書省等著殿下呢,下官請殿下移步尚書省議事。”

兒女情長風花雪月自是不能與朝堂大事相比,蕭淮身為實權儲君,兼任尚書令一職,工部出事他自然要去。

姜挽沒說出口的邀請被噎在嘴裡,只能忍住失落又故作大方地說:“殿下自是以家國大事為主,妾身沒那麼不懂事,殿下快去吧,不用管我的,我認路,可以自己一個人回去的。”

“嗯。”

蕭淮冷淡應了一聲,果然看見姜挽露出了更加委屈不滿的神情,他被逗笑,嘴邊掛起淡淡的笑意,伸手掐了一下姜挽的臉蛋。

還挺軟的。

看姜挽瞪圓了眼睛,蕭淮有些戀戀不捨地鬆手,囑咐道:“莫要貪玩,逛夠了就快些回去。”

說罷,他喚來福案和隨行暗衛,讓他們跟在姜挽身後保護,然後就跟工部官員走了。

姜挽當然是要逛夠了才回去的,她不讓福案和暗衛緊跟著,都離得遠遠的,然後自己一個人走在最前面,拿著從福案身上搜羅來的銀子在各種鋪子裡花錢。

女人在首飾和衣裳鋪子裡逛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暗衛並沒有跟進去嚴防死守,只是遠遠的看顧著。

“奉儀娘娘可知,蕭淮這麼急匆匆的丟下你走了,是為了什麼?”凌酒言手拿摺扇,笑得風度翩翩,藉著琳琅閣人多眼雜,正大光明站在姜挽身邊笑著問。

姜挽冷眼瞥他,悠閒地笑了聲,“難不成你們把蕭家皇陵炸了?”

前幾日她剛從蕭淮書房裡臨摹了一副皇陵佈防圖,今日工部就出事了,不是皇陵那邊的事還能是什麼。

“阿挽姐姐真是聰明吶,還真叫你猜對了,你妹妹姜拂的身份被江恆之發現了,為了趁亂逃跑,一不做二不休,炸了皇陵已經修好的東南角。”

皇陵被炸之後,魏莊的人趁勢而起,散步天降流火懲戒蕭氏皇族的流言,在青州一代搞得人心惶惶,京都離青州有些距離,所以流言還沒有傳過來,但也快了,這事鬧得很大,是瞞不住的。

姜挽挑選玉簪子的手一頓,眸子瞬間冷了下來,微笑著看向凌酒言,手指在簪子的最尖端輕輕摩挲,“這可、真是個好訊息呢!那阿拂現在怎麼樣了?可有受傷?”

凌酒言向來嘴欠,他本想嚇一嚇姜挽,說姜拂重傷要死了,但看姜拂這幅要殺人的樣子,他毫不懷疑這女人的狠勁,只要他敢說姜拂死了,姜挽就能現在要了他的性命。

他抽抽嘴角,實話實說:“沒事,你妹妹你還不知道嗎,以姜拂的身手,能傷到她的屈指可數,倒是江恆之傷得不輕,被姜拂捅了一刀,江恆之從小和蕭淮一起長大,雖是表兄弟,但勝似親兄弟,恐怕這次……姜拂難逃天羅地網。”

“魏莊這些人都是吃乾飯的?只管讓她去做事,卻沒能力善後?若是勢力單薄至此,還談什麼復辟,直接向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