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問麼?
當著父母的面,潘玉安不想讓朱媛媛顏面無存,即使自己並不愛她,好歹認識這麼多年了,沒有愛情多少也有點親情,本來他就一直把她當做妹妹。
潘玉安說:“對不起!媛媛,我愛上了別人。”
儘管朱媛媛早就懷疑潘玉安愛上了別的女人,但此時聽他親口說出來,仍然有些意外和心痛,這一下她無法再繼續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了,她抓住潘玉安的胳膊問:“是那個照片上的女人嗎?是那個叫葛鳳的女人嗎?”
葛鳳?潘玉安愣了一下。
原來今天那幫人到葛鳳的服裝店裡搗亂,其實並不是為了敲詐,而是朱媛媛一手策劃和安排的。
潘玉安冷笑一聲說:“原來你暗中調查我。”
“葛鳳是誰?”王世珍的提問緩解了朱媛媛的尷尬。
“就是玉安愛上的那個女人。”朱媛媛輕聲回了一句。
“安兒,你這樣做可就不對了,你怎麼能移情別戀以後再向媛媛提出解除婚約呢?”王世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潘玉安說:“我從來就沒有愛過媛媛,怎麼能說是移情別戀?”
潘宏厲聲喝道:“混賬,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這件事情別說你爸不同意,就是你媽我也不同意。”王世珍雖然疼兒子,但在這種大事上,她是站在丈夫一邊的。
“媽,您剛才還說過,不管兒子做什麼事情,您都會支援的嗎?”本來潘玉安還期望能夠打動母親,讓母親做父親的思想工作,這下他可誰也指望不上了,只能靠自己全力爭取。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如果實在無法說服父母,潘玉安就只能高舉反抗的旗幟跟父母抗爭到底了。
“這件事情除外。”王世珍的語氣很堅決。
“我告訴你,解除婚約絕不可能,我要你馬上跟那個女人斷絕來往,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話,到時後果自負。”潘宏聲色俱厲,語帶威脅。
事情談到這種地步,潘玉安知道再談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了,父親的脾氣他很清楚,固執得像牛一樣,而且永遠認為自己是對的,如果生在古代做皇帝,估計是個暴君,當然,憑著父親的頭腦和才能,即使是個暴君,也應該會是秦始皇那種有作為的暴君。
也許結了婚就會收心
不過潘玉安恰恰遺傳了父親的這種固執,他認定的事情,那是絕不會更改的。他承認自己有些自私,在未遇到唐思思以前,對於這樁婚事他雖然十分牴觸,但在抗議無效的情況下,最終他還是預設了。可是現在,他心裡有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讓他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感情,讓他嚐到了思念和愛情的滋味,因此,他無法再容忍,無法再沉默,他必須爭取屬於自己的幸福。
事前潘玉安就已經做好了談判不成功的心理準備,其實他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也是為了要讓父母有一個心理準備,反正他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這婚他是堅決不會結的。
就在潘玉安決定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一接電話,潘玉安頓時面露喜色,連聲說道:“好好,我馬上就去,你一定要穩住,在那裡等我,千萬不要離開。”
臨走之前,潘玉安嚴肅地警告朱媛媛:“你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要耍那些小心眼,使那些小人手段,那樣只會讓我看不起你。”
“站住,不許你去。”潘宏衝著兒子厲聲喝道。
潘玉安下意識地停了一下腳步,然後頭也不回的匆匆離開。
“這小子真是不像話。”潘宏氣得用力一掌拍在沙發上。
“玉安一定是去找那個女人了。”朱媛媛的臉掛著淚水,神情悲傷,完全是一副可憐兮兮的小媳婦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