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為難地說:“老大,你怎麼還跟那男的過不去啊?”
白錦曦沒出聲。
他卻忽然像是想起什麼,臉色微變,仔細打量她:“你不會是對那男的有興趣吧?”
白錦曦一愣,他已開始嘀咕:“難道真的是男人不壞女人不壞?活脫脫的驚鴻一瞥爛桃花啊這是……”
白錦曦抓起桌上的一本書就砸在他頭上:“閉嘴!別扯這些有的沒的,快去查!”
周小篆卻繼續哼哼唧唧:“我是提醒你!太關注別的男人,可別讓徐法醫知道。你忘了上次你被那個搶劫嫌疑犯摟了一下,徐法醫當場就變了臉。之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個星期都沒搭理你。忘了?”
白錦曦正彎腰撿書呢,聞言動作一頓,抬頭白他一眼:“胡說什麼呢?我跟徐法醫是純潔的友誼關係,他當時是擔心我受傷。”
周小篆卻不以為然,撇撇嘴,一臉狹促的走了。
——
官湖派出所坐落在江城的西郊,其實就是幢灰白色的小樓,門前有個大院子,栽種著茂密的香樟樹,涼快又靜謐。
臨近中午,大夥兒張羅著去吃飯。白錦曦剛要起身,就見辦公室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刑警們全都笑著朝來人打招呼,有幾個還不忘朝白錦曦擠眉弄眼。
“徐法醫,來了啊。”
“徐法醫,又給小白送飯啊。”
“小白就不跟我們吃了,徐法醫,回見啊!”
說曹操曹操就到。小篆早上還唸叨的法醫徐司白,此刻就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單手插在褲兜裡,提著幾個保溫飯盒,斯文又俊朗地站在門口,微笑跟眾人寒暄。待人都走完了,才轉頭看一眼白錦曦,徑直朝她走過來。
白錦曦單手託著下巴,看著他走近。
“你不用老給我帶飯。多麻煩。”
話雖這麼說,眼睛卻瞟向他手裡的飯盒,鼻翼也微微翕動,忍不住去嗅到底是什麼的香味。
徐司白像是猜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也不吭聲,眼觀鼻鼻觀心,慢條斯理把飯盒一個個拿出來、開啟,然後抽出兩雙黑色竹筷,遞了一雙給她,最後在她對面坐下。
“外面的飯菜不乾淨。”他的嗓音溫潤而平和,“不如我做的。”
“謝了!”她忍不住笑了,端起飯盒,開始大快朵頤。
徐司白吃飯跟工作時一樣,安靜、專注,挽起襯衫袖子,舉止氣質清雅沉穩。白錦曦也只有跟他吃飯時,才安靜得像一位淑女——沒辦法,他不講話,也不喜歡別人太吵。
很快兩人就吃完了。
他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又慢慢喝了口水,然後將飯盒一個個收拾好,整齊放回袋子裡——全程照舊不喜旁人插手。
最後他拎著一疊飯盒站起來,依舊是單手插在褲兜裡,清雋高大的樣子,溫和望著她:“走吧,帶你去看屍體。”
“怎麼說?”
他的臉上這才露出淡淡的笑意,眼眸彷彿也多了幾分清澈光澤:“今早剛到的一具,生前死後被施加了五種不同傷害。你應該沒見過。”
白錦曦眨了眨眼,也笑了:“好!”
——
白錦曦跟徐司白的交情,要追溯到三年前,他從外地調任本市。因為一宗兇殺案,兩人就此認識。在他之前,白錦曦還沒遇到過技藝如此精湛、知識如此淵博的法醫。
刑警雖不用管法醫鑑定,但掌握的相關知識越多,對破案越有好處。白錦曦發現了他這個“大寶庫”,自然就帶著周小篆,往他那裡跑得很勤。一來二去,也就熟了。
而徐司白生性寡淡,也有幾分淡泊名利的味道。整日就在屍檢所、警局和宿舍間三點一線,枯燥而專注地生活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