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有劉婷,一個個爭著搶著,有能耐去向盧國公府施展,一個兩個衝著我撒什麼氣,莫非我是盧國公府命定的大少夫人,非得鬥倒了我,她們便能踏著我的屍身嫁入盧國公府?”
丘玉娟心中暗歎,丘如意這次倒是猜到點子上了。
前世丘如意在一次坐車外出時,與兩輛馬車連番相撞,直接被甩出車馬,丘如意為此昏迷了三天。
當時眾人也只當意外,後來丘如意醒來後,兩家又順順利利訂下親事,丘如意也風光嫁入盧國公府,還是劉氏一族敗落,才被人捅出那日撞車乃是劉婷指使人做下的。
丘玉娟原本也想著世間萬事皆有因果,說不定這就是丘如意的劫數,起初還在猶豫自己是否要幫丘如意平安渡過此事。
直到看到周縣丞不同於前世的結局,丘玉娟認為必是因為丘若蘭在其中摻和,周亞茹行事狠絕,所以才會有了這樣的結果。
這樣一來,丘玉娟倒不敢在此事上大意了,畢竟丘如意在前世昏迷了三天三夜,既然前世今生可以不同,誰知道她挺不挺得過來,還是得提醒她小心防備才是。
此時見丘如意的疑問一個接一個,丘玉娟不欲多解釋也沒法多解釋,所以也只是含糊其辭地勸解一二,便同母親段氏告辭而去。
丘如意同母親說了丘玉娟的警告。
於氏思忖過後,倒是覺得丘玉娟的話可以相信,只是自己在明,敵人在暗,況且如果又是牽扯到劉氏,丘家越發惹不起了。
於氏思前想後,也無好辦法可解,只好開解女兒道:“這段時間正好可以拘你在家,你也該好好跟著蘇嬤嬤學規矩了。盧國公府這幾日就會過來提親,接下來就該準備出嫁的大小事宜,哪還有讓你出門玩耍的空。”
話雖如此,自己主動在家忙活和被人逼著不得不躲在家中,到底有著本質的區別的,丘如意躲在家裡的這段日了過得著實鬱悶。丘如意不由氣惱道:“想當年我在順陽城裡也是橫著走的主,哪裡想到如今竟如過街的老鼠,只敢躲在家中,都是盧國公府的親事鬧的。安世誠也不過長得端正些,雖聽說才華了得,卻不見他有什麼傳世之作,還無端端地愛教訓人,就是家世,不過一個國公府,在權貴遍地的京城,卻也不是太起眼,不然從前就不會被忽視了。沒想到如今老大不小的了,倒成了眾人爭搶的絕世佳婿了,這年頭怪事真多。”
丘如意鬧一陣,又恨劉婷道:最好別出手,不然自己決對不會放過她的,害自己在家裡。
但丘如意又擔心,劉婷可別學丘若蘭,盡使些陰招,讓自己吃了虧沒處訴去。
如此一想,丘如意便只好規規矩矩躲在家裡,天天扳著手指頭數好日子,盼著盧國公府趕緊上門提親,好讓自己能出門透透氣。
哪知,日子一天天過去,盧國公府那邊竟沒了訊息,於氏也不由著了急,深恐又出什麼岔子,忙讓人去京城打探。
丘如意見了,心裡倒賭起氣來,不許母親派人打探:“愛來不來,誰還稀罕,他家愛高攀劉家,就由著他們去吧。難道不嫁入盧國公府,人就不能活了。”
於氏倒笑了起來:“你這是和誰賭氣呢,當日都議定好了的,如今成不成都得給個說法,這吊人在半空中,算什麼事情。”
於氏仍去張羅,丘如意自己在屋裡不由胡思亂想起來,暗自責怪安世誠:“看著也是個君子,怎麼做事這樣不牢靠,淨耍弄人。”
如此半天后,丘如意又嘆道:“也怨不得他,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何況劉家又是尋常人家惹不得的。只可恨他當日說什麼瓊花是他自選的,害自己心裡有了想法,如今事情卻又這樣。也是自己行事不妥所致,不然心裡哪裡會這樣難受。”
丘如意想到這裡,眼中竟噙了淚水,直到淚珠滾下,落在她白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