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相貌端方,氣度翩翩的公子就被人帶了上來。
“父親,您就成全孩兒吧。”那公子走進來後,眼神有些麻木的看著自家父親,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白星夅深深地看了人一眼,主動問道:“史玉琢,你為何要出家呢?”
史玉琢有些緩慢的抬起頭,疑惑的看著白星夅,問道:“您是?”
“白星夅,你聽說過我嗎?”白星夅對於自己的知名度,還是小有信心的。
史玉琢愣了愣,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也算是他出現後,表情最為豐富的一次。
“原來是您。”輕輕地一聲感嘆後,就沒了然後。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白星夅在史玉琢的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哀傷與絕望。
白星夅抿了抿唇,覺得這件事可能會有一點點棘手,因為她一點都不擅長安慰人。
“你父親因為你想要辭官歸隱的事,你知道嗎?”白星夅想了想問道。
史玉琢震驚的看向史善,“父親,您不必如此,是孩兒不孝,孩兒是萬萬不敢連累您的!”
史善有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這些日子已經磨平了他所有的脾氣,“玉琢啊,到底是為了什麼,就不能告訴父親嗎?”
什麼辭官不辭官的事情,根本就已經不在史善的思考中了。不得不說,史善確實是一位認真負責的好父親,而且極為重視史玉琢,對他是又嚴苛又愛。
而這一點,與劉明學大學士,恰恰相反。
史玉琢眼眶微紅,聲音哽咽道:“是我做了錯事,害了一條無辜性命,律法判不了我,我只能自贖!”
史善見兒子終於開口,說出來的卻是這樣的話,當即就變了臉色,“你殺了人?”這,這怎麼可能!
“沒有,但人卻是因我而死。”史玉琢緩緩搖頭,語氣十分沉重。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是多清楚啊!”史善頗有些急切,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會牽扯到一人性命!
史玉琢張了張口,最終卻還是搖了搖頭,“父親,我不能說,您別逼我了。”
“你,你這個……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不說,你是想氣死為父嗎?”史善大概是想罵兒子,但看著兒子絕望又虛弱的樣子,最終還是沒捨得。
白星夅就是在此時,突然問道:“那個你所謂害死的人,是你喜歡的人吧?”
有一種天賦叫做直覺,而有些人的直覺,就是她的天賦!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史玉琢全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星夅。
而他的這種反應,無異於是在告訴眾人,白星夅的猜測是對的。
史善顫抖問道:“你,你喜歡了誰,她,她死了?”
史玉琢沉痛點頭,卻不願說出那人的名字,“父親,您別問了,孩兒不想壞了她的清譽!”
哪怕人已經死了,但名聲還是極為重要的,而這也是他一直閉口不言的原因所在。
史善皺眉,堅持道:“好,為父可以不問你她的名字,但你要告訴為父,你是如何害死她的?”
史玉琢是史善的兒子,史善也是最為了解史玉琢的人,他覺得兒子並不是那種心上人去世,自己就要出家的性子,所以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也是最為關鍵的。
史玉琢的臉色又蒼白了兩分,恢復到了閉嘴葫蘆的狀態,他不能說!
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就都明白了他的回答。
白星夅想了想,覺得這是人家的私事,而且還關係到另外一名女子的事,問不出來便不問了。
“你一定要出家嗎?其實贖罪的方法有很多吧,你出家了,也未必可以贖罪啊,和尚們不也是有吃有喝還有人敬仰,看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