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三人周圍設下結界,小心翼翼懇求道:“姑娘若是築基,我還不敢開這個口,這麼多年,白原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位金丹期女修,你能不能在白原城多停留幾天,城裡還有幾位金丹在,我和他們就在暗中守著,一定保護好你的安全。”
紅箋聽明白了:“你想叫我來當誘餌,將做這事的人引出來?”
濮志用有些尷尬,他確實便是這個意思。白原城環境雖差,但時間長了他也住出感情來了,叫他放棄頗有些捨不得,再者他堂堂一個金丹後期,實力凌駕於眾人之上,結果城裡出了這事,他卻無能為力,實在是不甘心。
此番從天上掉下來一個金丹期女修,實在是叫濮志用如獲至寶。他生怕紅箋不答應,連忙又道:“待此事一有結果,我必稟明宗門,另外,我們白原城也不會叫姑娘白白冒險,當有重謝。”
若紅箋修為只有金丹,那這確實是件冒險的事。
她向濮志用點了點頭,道:“謝不謝的不必說了,我們自當盡力幫忙,閣下容我和同伴先商量一下。”說著她施了個結界,將自己和石清響單獨隔離出來。
濮志用鬆了口氣,對方這是答應配合了,至於和同伴商議那也是應有之義,只是坐下這麼久了,他已經看出來石清響有些不對勁兒,不明白那女修和個傻小子還有什麼好商量的。
結界內,石清響先開口:“我不喜歡這裡。把壞人殺了咱們就趕緊走吧。”
紅箋就是看出石清響對白原城修士牴觸不滿,想勸一勸他,石清響沒有不管不顧一意要走,紅箋也就不用再多說,道:“眼下咱們在明,那壞人在暗,現在還搞不清楚他們有多少人,實力如何,只怕要在這裡耽擱一段時間,咱們先住下來,你和寶寶都不要離開我身邊。”
石清響回了她一個“傻瓜,我怎麼會離開你”的眼神,道:“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
紅箋心裡甜絲絲的,正待說話,神識突然感覺到由遠傳來了一陣騷亂。
她揮手撤下結界,濮志用那裡渾然不覺,眼望紅箋還等她說話,但只消半刻,他便神識微變,霍地站起身來,道:“城西出事了。”
紅箋亦站了起來:“一起去看看。”
白原城外確實出了大事,紅箋一行未等到場,便聽著由出事的方向傳來嘶聲裂肺的哭叫聲,而且還不是一個人在哭,這哭聲就像會傳染一樣,跟著失控的人越來越多。
等紅箋跟隨濮志用到達西城門,城門外短短時間已經聚集了上百人,人群中間一名衣衫襤褸的修士懷中抱著個年輕女修,正跪地嚎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那姑娘看樣子應是死去不久,雙目緊閉,膚色蒼白如雪。
陪著落淚的不但是這女修的親朋,還有同樣丟失了妻女的人們。
城裡的眾修士在經過漫長的煎熬之後,突然發現失蹤女修的屍體,尤其這女修還是近期才失蹤的,早先那些姑娘如何可想而知,訊息傳來,絕望的情緒迅速在白原城裡漫延開來。
圍觀眾人見濮志用過來,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一旁有修士搶出來,“撲通”一聲給濮志用跪下,連連叩頭,口裡哀聲道:“濮前輩,求您救救我那苦命的孩子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有人開了頭,眾人七嘴八舌懇求濮志用出手,在這些練氣、築基眼中,金丹後期的濮志用就是他們最大的指望。
濮志用臉上有些不好看,他嘆了口氣,將眼前那修士拉起來,道:“大家先讓開,叫我看一下人是怎麼去的。”
旁邊有知情人趕緊道:“我們幾個今天回來得晚,離城尚有百里,突然見她躺在雪地上,這麼冷的天,身體沒有僵,應該是剛嚥氣不久,徐兄弟認出來是老劉的女兒,趕緊將人帶了回來。”
濮志用抹了把臉,問道:“當時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