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所說的男修是指上個月他捉回來那幾個,這是他第一次往回捉男修,捉回來後除去殺掉解悶的和昨晚宰的那老頭兒,還剩下兩個活的。
兩個男修不算什麼,是殺掉還是放了對他而言沒有半分損失,只是對方這麼得寸進尺,步步緊逼,叫他覺著特別不舒服。
他已經好幾十年沒有這種窩囊的感覺了,這叫他回想起了一些十分噁心的記憶。
不過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這種深惡痛絕的感覺壓下,出了自己的住處,進了後花園。
山谷外天寒地凍,除了松柏,偶爾雪下面能見著一兩株不畏寒的靈草,這後花園因為“陰陽蠱花鏡”的關係卻是一派春意盎然。
小徑上花枝低垂,藤蘿纏繞,薔薇架上開滿了花,香風輕輕吹拂。
那賊人沒空細看,匆匆往後面的小偏院走去。
中途經過一處禁制,他站定往那黑暗潮溼的洞穴裡看了兩眼,轉頭一時走得更快了,像後面有個看不見的鬼怪在追趕。
到了小院門口,那賊人沒有進去,先“咳”了一聲,方道:“乖女,今天過得怎麼樣?”
裡面沒有人應聲,此時谷外紅箋的聲音響起:“你還沒有考慮清楚麼,我耐心有限,從一數到十,再不交人我就不客氣了。一……”
後園裡這囂張之極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那賊人焦躁地來回踱步,聽著紅箋不大會兒工夫已經數到了“五……”,以神識憤而傳音:“催什麼催,我有說過不給你人麼?等著!”
紅箋聽到冷笑一聲:“好,那我就再給你一刻鐘的時間。”
那賊人額上青筋蹦起多高,抹了把臉,轉頭繼續衝院子裡道:“乖女,你也聽到了,有壞人打上門來了,非叫爹爹將那兩人交出去,你先把人交給我吧,缺爐鼎爹爹過兩天再給你捉。”
院子裡依舊靜悄悄的。
外邊紅箋催得急,那賊人擔心時間來不及,踱了兩步,來到院門口,邁步欲進:“乖女,那爹進來了。”
他邁出去的那隻腳還未等落地,小偏院裡突然響起了一陣悽悽慘慘的哭聲,哭聲不大,不過此時環境正十分安靜,這聲音還是清清楚楚傳了出來。
那賊人權當沒聽到,徑自往裡走。
哭泣的女子十分傷心,一邊哭一邊道:“你又拿這些話來騙我,我都答應什麼都聽你的,也練這不要臉的功法了,你還說話不算數,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會滿意?你要敢進來,我就死給你看。”
那賊人聞言猶豫了一下,在偏院裡站定,隔窗耐著性子同屋裡道:“這次爹真沒騙你,真是有元嬰找來,爹昨天晚上已經和他們交了一晚上的手,現在他們堵了谷口,跟我要人。爹已經把所有的女修都交出去了,結果對方還不肯罷休,連你這裡那兩個男的也要。爹這是沒有辦法了才過來和你商議,若不交人,給她打進來,不要說你,大家都活不成。”
屋裡哭聲停了停,那女子猶帶著哽咽問:“她要人幹什麼?不會也是要練那功法吧?”
那賊人冷笑道:“我怎麼知道。這世上哪有什麼好人,她又不是他們爹,又不是他們……哼,費這麼多工夫和我為難,總不會是為著日行一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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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這章,丹崖就有百萬字了。
今天看了我的起點日記,真是好生感慨。
大風吹這兩天,打賞就像暴雨梨花針一樣密集地向心漁打來,謝謝大家。╭(╯3╰)╮
☆、第三百四十四章 不以聲名論英雄
那女子有些驚慌:“啊,那可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你把人給我,不過兩個爐鼎,你管他們去死,回頭爹再幫你找。”
那女子默然,停了停道:“你等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