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親兵匯合。張舟身邊的幾名親兵下令道:“你們幾個,立刻到江邊去傳令。能開動的船立刻駛離水寨!你們幾個,到城中去給我看看情況,同時傳令來不及撤退的軍隊給我頂住!”幾名親兵應諾一聲,急匆匆地跑出了太守府。
張舟和校尉在百餘名親兵的簇擁下惶急地跑出太守府,徑直朝江邊奔去。
此刻,文聘已經率領大軍衝入夷陵城,正與張舟的一部分軍隊在混戰。不久之前,文聘率領大軍抵達夷陵城外。文聘發現夷陵城的防守竟然非常鬆懈,城門竟然都沒有關閉,文聘當即派遣輕騎兵突襲城門。隨即親率大軍殺入城中,此刻夷陵城中的絕大部分百姓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又激戰了大約一刻鐘,張舟所部完全崩潰,文聘軍分成十幾路銜尾追殺。
“將軍,張舟的人已經被我們擊潰了!兄弟們正在追殺!”文聘的一名部將抹了一把臉上血水稟報道。
文聘點了點頭,下令道:“傳令左右及後軍不必加入對潰軍的追擊。立刻向江邊水寨進發!”“是!”部將抱拳應諾,急步奔了下去。
片刻後。兩萬餘步騎在文聘的率領下徑直朝江邊水寨奔去;而此刻,只有一半左右的艦船離開了水寨。張舟本人才剛剛登上自己的坐艦。
兩萬步騎奔到江邊,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副亂糟糟的景象,數以萬計的水軍正蜂擁朝軍艦上攀登,許多人被人流給硬生生地擠下了埠頭落入江中,一艘戰艦由於登上的人太多,竟然轟然側翻,數以百計的人瞬間落水,那一片的水面就如同燒開了一般。
文聘當即下令道:“立刻突入水寨,見船就燒!”
兩萬餘步騎大吼一聲,朝水寨洶湧而去。負責防守寨門的張舟軍一觸即潰。文聘軍殺入水寨中,張舟軍登時大亂起來。
在主艦上的張舟看見這一幕,大驚失色,急聲下令道:“快起錨!”
“可是將軍,還有人沒上來呢!”
張舟面色猙獰地沉聲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否則我等均不能倖免!”
負責起錨計程車兵使勁轉動絞盤,然而絞盤彷佛卡住了似的紋絲不動。
張舟見錨定遲遲沒有升起,不禁大急,急步奔到船首,怒聲道:“怎麼回事?”
一名負責起錨計程車兵稟報道:“將軍,錨定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勾住了!”
張舟眉頭一皺。這時,耳邊的廝殺聲更近了。
張舟一把拔出寶劍,喝道:“都給我讓開!”士兵們連忙退到一邊。張舟走到盤車邊,一劍將連線錨定的繩索斬斷,只見那繩索嗞啦一聲便從導引洞縮了下去,落入江中。
張舟回劍入殼,掃視了一眼現場發愣的將士,厲聲喝道:“還愣著幹什麼?立刻開船!”
眾人反應過來,連忙回各自的崗位。數十米長的樓船緩緩離開了碼頭。而此刻,碼頭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文聘軍無情地斬殺著這些昔日的同袍,許多張舟軍慌不擇路地跳入江中,許多地方已經升起了火光,許多來不及離開的戰船已經被烈焰包圍了,還有許多戰船正慌慌張張地開離碼頭,有兩艘戰船一駛離碼頭便撞在了一起,一隻船向一側傾覆,水手紛紛跳入江中,而另一隻戰船則變了一下方向繼續往水寨外駛去,絲毫沒有理會落入水中的同袍弟兄。
張舟的坐艦開出了水寨,數以百計的戰船從水寨中洶湧而出。水寨中已經是火光沖天,許多戰船側倒在江面上燃燒著。張舟看著眼前的情景,面色蒼白。
張舟的坐艦駛入江中,隨即張舟命令傳令官向各艦傳訊命令他們向自己匯攏過來,同時派人統計損失情況。
張舟回到船中自己的房間內,只見自己的兩名小妾正一臉驚恐地坐在矮榻之上。船上的這種矮榻不同於陸地上的,它被固定在船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