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輔站起來,憤憤不平地說道:“主公這麼做豈不是表示不信任我們!?”
王廣不卑不亢地抱拳道:“鮮于將軍,主公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有情報顯示我軍大將中有人秘密投靠了曹操,並且曹操的軍隊近來異動頻繁!”
鮮于輔眉頭一皺,冷笑道:“這內奸說不定就是你王廣將軍!”
王廣不禁有些氣惱,皺眉道:“鮮于將軍,你難道想要違抗命令嗎?”
鮮于輔冷哼一聲,“如果是主公的命令,我鮮于輔當然要遵從!然而誰知道這蹊蹺的命令是不是出自主公的手筆!”
王廣將手中的命令昭示在鮮于輔的面前,怒聲道:“鮮于將軍,你看清楚,這上面可有主公的璽印!”
鮮于輔瞥了一眼這一紙命令,冷聲道:“也許主公已經被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控制了!”
王廣大怒,拔出佩劍,指著鮮于輔厲聲道:“鮮于輔,你想違抗命令嗎?”跟隨王廣而來的將士隨即拔出兵器對著鮮于輔一方。
鮮于輔冷笑道:“怎麼?惱羞成怒了?”拔出佩劍,針鋒相對的瞪著王廣。鮮于輔的部下也立刻拔出兵器。
雙方人馬對峙起來,劍拔弩張。
雙方把劍張弩,氣氛異常緊張,現場非常安靜,落針可聞。
就在這時,一名渾身帶血的軍官跌跌撞撞地跑進了大堂。
鮮于輔見狀,大吃一驚,連忙上去將那名軍官扶住,那名軍官見到鮮于輔,似乎鬆了口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鮮于輔猛地轉身以劍指著王廣怒聲質問道:“王廣,你幹了什麼?!”現場的氣氛更加緊張起來。然而王廣卻也是一臉的驚容。
“將,將軍,是,是曹軍,好多!快,快逃吧!”軍官斷斷續續地說道。
鮮于輔一愣,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不只是鮮于輔,在場的所有人都流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神情。
就在這時,嘈雜的廝殺聲從外面傳進來,眾人回過神來。王廣斜睨了鮮于輔一眼,說道:“看來,主公的情報是正確的!”鮮于輔緊皺雙眉,神色異常凝重。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得趕緊想辦法將進城的曹軍攆出去!”鮮于輔說道,隨即看著王廣說道:“我現在要立刻去軍營!王將軍你打算怎麼做?”
王廣稍作思忖便道:“我隨你一同去軍營吧!希望還來得及!”
兩人率領數千人從河間府出來,一出來便看見一隊黑衣黑甲計程車兵從南面急奔過來,領頭一員大將提著碩大的狼牙棒,異常彪悍。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那手持狼牙棒的曹軍大將便大喝一聲催馬衝了上來,身後的近千名曹軍猛發一聲喊,朝擁擠在河間府大門外的數千劉虞軍衝殺過來。
鮮于輔、王廣大吃一驚,舉起兵刃大喝道:“跟我上!”語落,兩人催動戰馬朝迎面而來的那員曹軍大將衝了上去。
三匹戰馬交錯而過,曹軍大將猛然大喝一聲,手中的狼牙棒如同捲起一陣風暴。王廣攻出的長槍當場被擊斷,狼牙棒去勢不減重重地砸在王廣的胸膛上,王廣的胸膛立刻便血肉模糊凹了下去,王廣慘叫一聲從戰馬上飛栽下去,濺起老大一蓬塵土,沒了任何動靜。
鮮于輔驚駭變色,要知道這王廣可是劉虞的親信大將,武藝也頗為了得,不曾想他竟然只一招便折在了這員曹軍大將的手下!
鮮于輔慌忙調轉馬頭,倉惶向後逃跑。曹軍大將哪裡肯放過他,大喝一聲,催動戰馬攆了上去。
轉眼間,兩人之間便只有咫尺距離了。正在催馬逃跑的鮮于輔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大喝,心頭不禁大駭,下意識地從馬背上滾了下去,人還沒落到地上便感到一陣勁風擦著自己的身體呼嘯而下,隨即瞥見一大蓬血水爆起,伴隨著戰馬的悲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