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喇地盤坐在自個座位上,樣子很是恣意。
上頭老師在講課,下頭,蔣正熙便轉著毛筆,捏著一隻信封眺望著窗外,樣子很是心不在焉。
不過,宮學裡的老師,學傅,和學士們都早已習慣,誰也不會自找沒趣去打擾蔣正熙的“雅興”。
所以,同樣是一場早課,顏若玖就是腫著小屁股跪著煎熬度過,而蔣正熙跟之前一樣,悠哉地沉浸在自個的世界裡。
終於到了早課結束,又到用飯的時候。
顏若玖小屁股生疼,渾身也開始有些不舒服,便爬在桌子上沒去飯齋,而蔣正熙卻在硯臺服侍下,坐在涼亭裡悠然地用飯。
“公子,您今個不是找顏姑娘去了嘛,不知顏女傅情況如何了?”硯臺在一旁問道。
“啊?”蔣正熙愣了一下,瞥了一眼隨意問著的硯臺尷尬了一瞬,然後挑著一邊眉頭繼續夾著菜道:“嗯,在休養,不過應該沒什麼大事,對了,宮裡還沒訊息嗎?”
硯臺聳聳肩有些鬱悶道:“呃……算是有訊息了,不過小的不知是不是好訊息,只是在公子早課時,宮裡的就下了一道聖旨,只是說太子妃失儀失德,有辱皇家顏面,罰其禁足坤寧宮一年,跟隨皇后娘娘學習,待期滿後校驗再行判斷處理。”
“歐,禁足坤寧宮?”蔣正熙著實沒有料想到皇帝會這麼處理。
“是啊!只是這些而已,沒有其他懲處了。”硯臺倒是有些可惜道。
“嘶!皇伯父這一招可是夠損的!”蔣正熙撇著嘴笑道。
“哎呦!我的公子爺喲,哪有您這麼說皇上的啊,也不怕皇上他老人家生您的氣啊!”硯臺聽著蔣正熙的話真是滿頭的尷尬。
“嘿嘿!本來就是,這太子妃出事,皇后定是要極力擺脫干係才是,皇伯父這招禁足坤寧宮可是把太子妃死死綁給皇后,而且還是一年,嘖嘖,皇后有的難受嘍。”蔣正熙滿心愉悅道。
“公子爺,說來也挺奇怪的,太子妃鬧了那麼一出,太子和皇后皆是沒面,外頭今個也是傳瘋了去的,小的還以為鐵定會嚴厲處理的,鬧了半天就是禁足啊,這也太輕了吧。”硯臺挑眉表示不解。
“切!輕?哼哼!這可比直接責罰要折磨人多了,而且就這麼吊著,不給個明確說法,就讓你一直提心吊膽的,這精神上的折磨可比一般的懲罰要來得更狠。
更何況,這還不僅僅是折磨太子妃一個人,皇后得起監督輔導的作用吧,南宮家,霍家都得提心吊膽的地過這一年,畢竟他們得時刻擔心著,保不齊哪一天,皇伯父他心血來潮就又想廢黜了太子妃呢。”蔣正熙一臉戲謔道。
“哎呦,太子妃那麼過分,乾脆直接現在就廢了得了,還觀察什麼啊!”硯臺一聽廢黜這話倒是更多了。
“你懂什麼!皇伯父最愛玩這些貓鼠遊戲,這貓鼠遊戲呢,有趣就有趣在呢能把老鼠捏在手裡隨心逗弄,戲謔,把玩,然後看著它膽戰心驚,肝膽懼疲,直到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然後再一口吃下!這才叫樂趣!”蔣正熙滿眼閃著興奮的精光。
“呃……公子爺……您這還吃飯呢。”硯臺覺得這會提什麼老鼠真的有些倒胃口。
“切,爺我就是給你打個比喻,皇伯父最愛看熱鬧,這樣好的機會他老人家才捨不得錯過呢。”蔣正熙越發笑得神秘。
“那這麼說,皇上這麼處理倒是件好事嘍?”硯臺問道。
“嗯!這比直接發話也有趣的多,就是晃著不落地,這心懸著,恐怕連安穩覺都睡不上嘍。”蔣正熙胃口很好,難得這一桌子飯菜,他能吃了個七七八八。
“哎……小的還當是因為皇后又去找皇上求情,所以才處理得這麼輕呢,看來還這不一定了。”硯臺道。
“這情,皇后一定會去求,不過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