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一直閉著眼睛的老者和那中年人在此時也睜開了雙眼,看向了皇城所在的地方。
那老者凝視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了這一路上的第一句話,“這城中夾雜了很多修士的氣息,看來此次事情還驚動了不少人。”
中年人聞言,道:“畢竟這次的情況以前還從未在修真界出現過,各門派有人前來倒也是預料中的事情。”
青年捋了捋耳邊的一縷長髮,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連聲音聽起來也是讓人如沐春風,但是他說出的話可一點都不友好:“不過是瞎蹦躂罷了,這些人中又有幾個是來正兒八經地查這件事情的。”
青年絲毫沒覺得他用這樣溫和的語調說出這樣刻薄的話語,感覺是有多麼的違和。青年看了一眼下方的城池,臉上的笑容溫和而無害,若是忽略他話語的內容,簡直要以為他是在說著最溫柔的情話。
然而,事實是,青年笑眯眯地說了句:“一群蠢貨。”
。。。。。。
青年是道宗的第十二代弟子,道號寒樞。那個看起來三十多歲中年模樣的,是他的師兄,寒寂。老者要比他們大一輩,說起來算是他們的師叔,道號宿刃。
到了京城上空之後,幾人收了法器,落在了郊外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
在回來的路上,那個時候,張大和張二就傳了信回去,所以當他們幾人來到城外時,就看到一個大漢和一個瘦高個遠遠地朝這邊迎了過來。
宿刃和寒寂依舊是面無表情地癱著一張臉,兩人本就不是什麼多話的人,這一路上除了方才說的那兩句,便沒再開口過。
還是寒樞,也就是那青年開了口。
青年面上依舊是帶著微笑,看著張大和張二,“這就是那兩個弟子?”
張大連忙開口道:“回長老,是的。”說著瞪了大漢和瘦高個一眼,怎麼杵在那兒不出聲了!“還不快來拜見幾位長老!”
大漢和瘦高個這才緊張地上前,行禮道:“弟子……”
“行了,本座知道了。”寒樞打斷了兩人的話,雖然臉上仍然是笑著,卻無端讓人覺得心中一冷,他道:“宗裡雖然沒限著時間,但這件事情還是越早查出來越好。”
寒樞心中有些不耐,他們來這裡又不是聽這幾個弟子做自我介紹的!這麼磨磨蹭蹭還不會看人臉色的性子怪不得會被放到這個地方!
張大四人心中俱是一驚,暗道不好。大漢和那瘦高個不知自己什麼地方惹得長老不快,也不敢再說話,唯唯諾諾地退到一邊。
寒樞看了寒寂和宿刃一眼,見他們仍舊是冷著一張臉,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樣子。這才又轉過頭看向張大四人。
這次寒樞連笑容都懶得維持了,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直到四人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這才開口道:“說說城中如今的情況。”
……
經過這件事情,張大四人也不敢再說其他無關的事情了,只能將自己的小心思都藏起來,開始認認真真地彙報他們知道的東西。
最近大祁的京城中不大太平。雖說在那次事情之後各方面的巡查都嚴了很多,但是古人向來敬畏鬼神,再加上有心人那麼一煽動、一造謠,難免還會有些人心浮動。
而且好像就是在那件事之後沒幾天,城內就多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比如說沈氏酒樓獨門釀製的酒一夜之間沒了大半,而且全都是窖藏了好幾十年的老酒!據說沈氏酒樓的老闆在看見那空了一半的酒窖的時候,眼睛一翻,當場昏了過去。
還有那珍膳坊每日限量的糕點,最近這段時間總是莫名地丟失了很多,而且完全找不到被偷的痕跡。這邊剛出爐,一個轉身後,在看那糕點已經沒有了!這情況委實太過怪異,愁的珍膳坊的掌櫃短短几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