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韻瑤愣住了,然後下意問供的問:“為什麼?”
嚴小開道:“別人的習慣是,提起褲子就翻臉,但我提起褲子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在我的心裡。”
畢韻瑤的心突然顫抖了一下,隨之全身冒起了雞皮疙瘩,但她很明白這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來自心靈某種特別悸動。
她臉上的表情雖然仍然是冰冷僵硬,但心裡已經在翻江倒海起來。
女人,不管是怎樣的出身,怎樣的xing情,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都是刻骨銘心的,哪怕她多不願意承認,又裝得多不在乎,都不能否認這個事實。
對這個她完全看不透猜不著又確實發生了關係的男人,她真的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沉默好一陣之後,她才勉強平伏下心情,強裝出冷笑道:“姓嚴的,拜託你別這麼自作多情了,你這招騙騙那些小姑娘或許能行,對我,你還是少來這一套!”
嚴小開目光專注的看著她,緩緩的問道:“難道你對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的眼神,有一種懾人的光,看多幾眼彷彿都會被他攝去魂魄一般,畢韻瑤只看了兩眼,就沒有勇氣再和他對視,轉過臉冷笑道:“姓嚴的,你真是有夠天真,你以為像我這種女人,會有感情嗎?”
嚴小開又問:“你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畢韻瑤冷漠的道:“你沒必要知道!”
嚴小開糾纏不休的道:“如果我想呢?”
畢韻瑤無情的道:“想都不用想!你對我不必抱有任何的幻想,因為昨晚只是yin差陽錯,那或許是你想的,但絕不是我要的。醒來的之後,我已經把昨夜的種種全都忘記了!從今往後也不會再想起。”
嚴小開的臉上浮過一絲淡淡的憂傷,長長的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看著他那黯然神傷的表情,還有眼中彷彿在壓抑的悲傷,畢韻瑤雖然仍是十分決絕的樣子,可是卻覺得很難過,心裡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很沉,很重,很難受。
嚴小開痴痴的凝視著她,好一陣,終於再次開了口,“你走吧!”
畢韻瑤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以為自己聽錯了耳朵,愣愣的問:“你說什麼?”
嚴小開只好一個字一個字的重複,“我說,你走吧!”
畢韻瑤難以置信的道:“你放我走?”
嚴小開點頭,伸手指了指門口。
畢韻瑤毫不猶豫的下了床,然後往房門走去,一邊走還一邊jing惕的盯著嚴小開。
不過嚴小開並沒有任何舉動,只是坐在那裡,像是木頭一樣發呆。
在伸手要去打門的那一刻,畢韻瑤忍不住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問:“為什麼?”
嚴小開道:“什麼為什麼?”
畢韻瑤道:“為什麼放我走?”
嚴小開道:“我既然捨不得傷害你,不放你走我還能怎麼樣?”
畢韻瑤心裡顫了下,冷笑道:“你就不怕以後會後悔?”
嚴小開搖搖頭,“以後或許會後悔,誰知道呢,但現在肯定是不會的!人生,總會有許多讓自己以後後悔的事情,但做的時候,通常不會去想以後。”
畢韻瑤在門前木然的呆立了片刻,然後就開啟門走了出去,離開了農家山莊。
她離開了很久之後,嚴小開仍然坐在那裡。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聽到他剛才說的話,一定會贊他的戲演得很捧,不去好萊烏拍戲真的很浪費材料。
其實,嚴小開自己也不知道,他剛剛是在演戲,還是說的真心話。
當他終於止住了自己紊亂的思緒,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西門耀銘回來了,並稱項珂兒已經過了海關,在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