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下午茶時分,調查機構已經將郵件回覆給梁父:兩人沒有任何異常動態。至於梁父電話中特意提到的“分手”,二人朋友圈內的人均未主動提及,想必並無此事,或者分手的訊息還未傳出。
梁父多次於會上觀察許文衡,許文衡均反應正常。
因為年終彙報要進行兩天,需全部彙報結束才經理層管理人員聚餐。因此第一天彙報結束即散會。
梁父與其他經理人談笑著離場,並未給許文衡任何更多關注。
許文衡收拾電腦、ipad等雜物後,提著檔案包正走著,梁承從後面追上來:“走,一起吃個便餐吧。”
上次也是“一起吃個便餐”,結果吃到了董事長的辦公室。
許文衡微笑:“好!”
果然,這次也是朝董事長辦公室走的路子。
兩位年輕人進了梁父的辦公室,其時梁父與其他經理人在電梯處說些什麼,還沒有回來。
梁承脫掉西服,坐在沙發上,很明顯地上下打量一次許文衡:“你跟我妹,鬧得什麼鬼?”
許文衡仍舊是溫和微笑,露出勉強的表情,沒有即時回答,像是在思考。
在董事長的辦公室,許文衡明顯沒有梁承放鬆。
梁大公子穿著西服馬甲,露出的白襯衣泛著高支棉的柔軟氣息,新款範思哲的紅粉幾何領帶使他於精幹中平添幾分活力。他翹著腿,撫摸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盯著許文衡。
許文衡微微垂下眼,讓他隨意打量,自己只是無可奈何地笑。
“說啊?拿我當外人?”梁承催促。
正當許文衡要開口,辦公室的門由外開啟了。
董事長進來了。
兩位不覺起身。
梁父掃一眼許文衡,連停頓都沒有:“聽說你們分手了?”
“啊?”梁承叫出聲。明顯很意外。父親只是囑他會後將許文衡帶到他辦公室,並沒有說因何事。
許文衡瞬間臉色悲慟起來:“對不起,讓您失望了。”
梁父一直沒有表情的臉忽然笑了:“只有讓梁失望,哪有讓我失望的說法。”
許文衡一時沒明白這句話該怎麼理解。
梁父坐下來:“怎麼回事?”
梁父的氣場顯然比梁承難以招架得多,許文衡馬上竹筒倒豆子般傾訴出來:梁認為他有心懷僥倖的賭徒心態,表示這樣的人不適合做配偶。
至於緣何讓她得出這樣的心態,他表示很無奈。
“戀愛中的人心事敏感,我又不善於遮掩,總歸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讓梁失望了。”許文衡明裡不卑不亢,實則將眉頭擰出了“川”字,來表達他的懊悔與煎熬。
梁承一時快人快語:“二妹什麼時候才能成熟些!”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梁父問許文衡。
“我好像也沒有更多的選擇。我不能去找她,否則她會更生氣,會覺得我是無賴行徑,狗皮膏藥,更加看我輕賤。我能做的,大概就是離開她的視野,在公司創造更多經濟價值。如果能因此間接為她提供溫暖富足的日子,也算是我對愛情的回報了。”
梁承變得肅穆起來。
許文衡的這番話,觸動了他。他想起自己對未婚妻的感情,大抵她非要提分手,他能做的,也不過是許文衡所說的。
嚇死人了!還好他的未婚妻不是二妹這種全憑個人喜好情緒化的主兒!
梁父點點頭,聲音裡透出笑意:“你還真當真了!”
“嗯?”
“嗯?”
梁承與許文衡不約而同發出訝異的聲音。
“你們知道,我當初把梁佼趕出家門,你媽媽有多大意見?她完全不看我,不跟我視線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