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直對西北用兵,都事雖然只是個從七品,做些收發文書的事,卻可以從這些文書往來中學到很多的東西。”
“是!”蕭颯笑道:“以後估計就忙著練字了。”
李氏聽了呵呵笑起來。
沈穆清見母親高興,自然也是滿心歡喜。
“時間也不早了,”李氏望了一眼沈穆清,“你們還都有事,我更衣後就啟程吧!”
蕭颯聽了馬上站起來給李氏長揖,然後退了下去。
沈穆清想著李氏的藥,說了聲“我去看看車備的怎麼樣了”,也沒等李氏點頭,就走了出去。
……
蕭颯聽到腳步聲回頭,就看見沈穆清擰著眉頭跟了過來。
他不由佇足。
沈穆清低聲質問道:“蕭颯,你給太太吃的些什麼?”
蕭颯知道她是在顧忌李氏,遂快步走到了臺磯上,然後朝著沈穆清揚了揚下頜,示意她到臺磯上說話。
沈穆清走過去,又低聲地問了一句:“你到底給太太吃的些什麼?”
三階的臺磯,蕭颯站在臺磯最下一層,沈穆清站在臺磯的最上一層,兩人四目相對。
“是關東煙,抽了可以提些精神。”他目光閃爍。
“關東煙?”沈穆清忿然地道:“關東煙抽了讓人精神亢奮?關東煙抽了讓人紅光滿面?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鴉片?”
蕭颯眼睛一瞪,道:“你還問我,我還沒問你呢?那個任翔是怎麼回事?他說是你讓他來找我的,讓我幫著找你的堂姐沈月溶,這沒根沒據的,我到哪裡去找?”
“你別轉移話題,我問你太太藥,你提任翔做什麼?”
“你做事分個主次好不好。”蕭颯斜睨著沈穆清,“任翔說,沈月溶出事後,他曾經問過碼頭上的人,碼頭上的人都說是你二叔家的管事把人接走了,可那個管事早在去年秋天就被你二叔趕出了家門,喂,沈月溶跑到你們家住了快半年,你總知道點蛛絲馬跡吧?”
沈穆清冷笑:“你不是說沒根沒據嗎?怎麼現在又知道的這麼清楚了?”
蕭颯不耐煩地望著她:“我不是在幫你嗎?任翔要不是打你的旗號,我會幫他到處打聽嗎?”
沈穆清沉思起來。
百木說,那個戴貴自進京見駕後就被留在了京都,今年開春入了五軍都督府做了個經歷,一直沒有離開過京都……
“喂!”蕭颯見她低頭不語,用腳輕輕地踢了踢她,“你總不能又要我耕田,又不給我草吃吧?”
這都說的是些什麼啊?
沈穆清不由嗔道:“你是牛啊?還要吃草啊!”
蕭颯挑了挑眉:“我看我現在就像你們家一頭牛,還是那種不給吃飽的牛!”
沈穆清見他身上那件玄色的粗布褶衣,不由笑了起來:“覺得受委屈了?那說說看,得送多少捆草你這頭牛才使得出力氣來?”
她微斜著臉龐,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長長的睫毛不時給雪白的面板上投下層淡淡的陰影,烏黑的眸子星星般的明亮,盛滿了喜悅,說不出的俏麗動人,看得蕭颯心中一滯,嘴角翕翕,半晌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沈穆清見他望著沉默不語,想到蕭颯那乖張的個性,忙低頭道:“我和你開玩笑呢,不會是又生氣了吧?”
蕭颯聽著,竟然耳朵一紅,喃喃道:“沒有,沒有,男子漢大丈夫,天天生女人的氣,那是幹事的人嗎?”
這樣氣勢低落的蕭颯是很少見到的,偏偏她又感覺不到他有一點的傷心失意。
沈穆清正覺得奇怪,蕭颯已精神一振,肅然道:“我說的是正經話,沈月溶在你們家住了那麼長的時間,而且走的時候太太還送了她一個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