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了就是讓吃的嘛”馮宛清親熱地挽著梁幼惠的手臂體地微笑著,適時地應和著,“不知道那株桃樹怎樣了。這都是春季了,應該開花了吧”
“我沒有注意”梁幼惠很不好意思地樣子,“這段時間我都和三嫂呆在屋裡做針線活,”說著望了望很沉默地跟在她們後面的沈穆清。“我們很少到花園裡走動,要不著這天氣好,我們去花園裡去看看那株桃樹吧”
馮宛清也順著梁幼惠的舉動回頭。
目光卻掠過了沈穆清的臉留在了心不在焉地跟在她們身後的梁季敏身上。
“三嫂您想不想去看看?”她的明亮的眸子如寶石般熠熠生輝,含蓄的笑容如春日清晨的露珠般清澈透明。
沈穆清不作回答望向了梁季敏。
感覺到了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梁季敏回過神來。
他“啊”了一聲,抬頭望向馮宛清,眉目含笑,好一會兒才重下眼瞼,輕輕地應了一聲“好”。
沈穆清就看見馮宛清回眸一笑,垂在白色百花裙旁捏成拳頭的手緩緩地鬆了開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更是柔和溫順。
“三哥這是怎麼了?”梁幼惠不解地抱怨,“魂不守舍的,什麼半天才回答?”
“我在想考庶吉士的事……”梁季敏神色有些慌亂地道,“沒聽見你們在說什麼?”他眼角飛快地瞟過沈穆清,“不是要到花園裡划船嗎?還要到娘那裡拿了對牌去叫粗使的婆子把小舟從流香閘裡放出來……”
梁幼惠瞪了眼睛望著他。
梁季敏這才驚覺到不妥。
“怎麼了?”他有些不安地望著沈穆清,卻只看到一張笑盈盈的臉。
他又去望馮宛清。
馮宛清垂著眼瞼掩袖而笑,神色透著無法掩飾的快。
“我們說去看桃樹,三哥卻說要去划船……”梁幼惠很不高興地道,“三哥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話?”
“有,有,有。”梁季敏的眼底閃過懊悔,“我是說,我們看了樹,再去划船。好不好?”
“好了,好了”梁幼惠一聽,立刻“陰轉晴”,她拉了沈穆清的手:“三嫂,你還沒到我們後花園去劃過船吧很有趣的……平時娘是不准我們去的,三哥也說危險。今天肯定是因為表姐來了,所以三哥才提出來去划船的表姐最喜在我們後花園划船了……”
一清早的去划船
很有趣
穆清微微地笑。
那株桃花沒有如梁幼惠所企盼的那樣抽條,枯褐色的樹幹虯枝盤結。
“怎麼會這樣?”梁幼惠失望地道,“旁邊的梨花都開了,它怎麼還沒有開。”
馮宛清也很意外:“小廝們沒有及時給它澆水嗎?”
梁幼惠怎麼知道這些,喊了看園子的粗使婆子來。
“冬天給她綁了繩的……”那婆子微弱地辯解道。
“我你給沒給這桃樹澆的,不是你冬天給沒給她綁草繩?”梁幼惠很是不解。
馮宛清笑道那婆子走了:“長在園子裡,又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有誰還惦記著。生就生就死了。”
梁幼惠嘟了嘴,還想說麼,已有丫鬟來請她們:“三少爺在流香閘,讓三少奶奶,二姑娘和五姑娘都過去。”
幼惠聽了,又高興起來,丟了這桃花樹了沈穆清和梁宛清去流香閘。
香閘位於梁後花園湖中,是座石砌的七孔拱橋,旁邊砌了個船塢,拱橋的孔下用繩子繫了七、八隻小舟日可以遮風擋雨,要用的時候只需拽著繩子把小舟拉出來即可。
梁去向馮氏要對牌的時候氏一怔:“這清早的,怎麼想到去划船?”
“孩兒這段時間天天酒池肉林的,也該收斂收斂了。”梁季敏誰的名字也不敢提,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