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這樣嬌滴滴的千金妹子,我可不敢要。”
對面樓上的聲音嘆口氣,又道:“姐姐,我們兩人本來就是親生姐妹,爹爹經常說,這是血緣,便是世上任何人都不能拆散分開的連心之體,你又為何總是對我這般冷冷淡淡。”
何淼兒突然彷彿被一語引發了胸中的怒火,高聲怒道:“你莫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人的事情,我不想聽,也更不願意知道。”
那邊的聲音彷彿一下子著急了起來,高聲道:“姐姐,姐姐,你知道麼?爹爹他……爹爹他老人家現在病的甚是厲害,已經都不能下床來了。”
這聲音從對面山谷中傳來,激盪中又隱隱有些嬌媚,此時兩邊之人隔著大霧封鎖,互相看不見對方的方位、容貌和長相,只能憑藉聲音來作答,楊宗志聽到這裡,心頭恍然道:對了,對了,這是……這是筠兒的聲音,我許久未曾見她,只是她的聲音若是高聲著急說話,便就是這樣又嬌又媚,甜膩無比,我怎麼也都忘記不了。
楊宗志心中又一動,暗道:筠兒叫這何淼兒作姐姐,那她們便是真的親生姐妹了吧,我原本記得筠兒與我說過,她有個同父異母的姐姐,當年也好像我一般失了記憶,後來發生一些機緣巧合,才逐漸恢復過來,那她自己叫西門筠兒,她的姐姐怎麼會叫作何淼兒?
楊宗志站在一邊,默默沉吟了一陣,便即明白道:是這樣,筠兒她大娘與筠兒的爹爹反目,自己叛教出去創下了西羅天教,那她的姐姐自然是跟了她大娘的,我隱約記得筠兒的大娘是喚作何若儀的,原本是西蜀霸天門的小姐,那麼她的姐姐自然是改跟了她大娘的姓,將姓氏中的西門換作了何字,這樣才對。
何淼兒聽了這話可不領情,更是得意道:“那……那個人搞成現在這樣,那也是他活該,是他罪有應得,他當年作下了虧心的事情,現在不該遭些報應麼?哼哼,現在他這個樣子,兩日之後,祭祀天祖大典之時,我們兩派之間比武定教,看你們還有什麼手段能使出來。”
筠兒自從北郡回來之後,身子一日比一日瘦弱,這些天來,爹爹又蹊蹺的患了重病,竟然下不來床,筠兒除了整日裡衣不解帶的照顧爹爹,教中的事務也是筠兒一力幫扶承擔。
此刻夜深人靜,筠兒遙對山崖說話,耳聽空谷迴音,緊張的神經慢慢鬆懈下來,突然心中一悽,更是覺得自己孤苦無依,心道:爹爹病了這許多日,始終是不見好,而且……而且大哥總也不來看我,莫非是大哥已經將我這個傷心自憐的小丫頭完全忘記了麼?
筠兒想到這裡,只覺得鼻頭一酸,汪汪的清淚就欲奪目而出,筠兒趕緊吸一口氣,便想要強行忍住,只是心頭又一轉,悽苦道:我作甚麼要忍住,我作什麼要拼命忍住,我就這樣哭死算了,看看大哥,他日後若是聽到,會不會有得一絲心疼憐惜。
筠兒越想越傷心,目中忽的一熱,任由兩行晶瑩的淚水順著香腮滾落了下來。
她兀自心中悽婉,又聽到姐姐這番話,平素她對江湖之中浮名趨利之爭,全然沒有半分關心,只是愛護身邊的親人,便哽咽道:“姐姐,不管怎麼說,我們也都是一家人,我們在一起相敬如賓,快快樂樂的過日子,不是很好的麼?為何總是要互相爭鬥,那又有得什麼意思?哎,你可真不知道,若是每日裡不能和自己最親近的人相見相對,那是一種何等難捱的日子啊。”
何淼兒聽筠兒這句話說的柔柔軟軟,隱隱還帶有一絲哭音在其中,心中升起志得意滿,以為筠兒知道迴天乏力,心裡害怕,忍不住偷偷哭了起來,才對自己說軟話,話中更有求饒之意。
何淼兒高聲說道:“死丫頭,你又在裝可憐了吧,也難怪了你,你本長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又跟你死去的媽媽一樣,最會懂得裝作這種語氣說話,尋常人見了你,都忍不住心存憐惜,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