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屏風前挽了一件外袍披在身上,回頭對李如意道,“走吧,朕送你回如意宮。”
蘇若清一路步子邁得清閒,不緊不慢地和李如意走在花園小徑上,前前後後的宮人都掌著華麗的宮燈,李如意尤為珍惜失而復得的一切,事事都貼人心意。
到了如意宮後,李如意問道:“皇上要在如意宮裡歇寢嗎?如若不是的話,臣妾就不留皇上了,皇上明日還要早朝。多謝皇上送臣妾回來。”
蘇若清看了李如意兩眼,直接登堂入室,道:“這來來去去又得花費一些時間,朕乏了,今夜就宿在如意宮吧。”
李如意也並未表現出有多欣喜若狂的樣子,而是內斂道:“那臣妾侍奉皇上更衣歇息。”
蘇若清洗漱寬衣,便上了床榻休息。李如意只著一件單衣,睡在裡側,頭枕在蘇若清的肩上,閉著美眸,未有過多動作,良久方才靜靜道:“只要能讓臣妾這樣陪著皇上,臣妾就已經很知足了。”
第二天李如意睡了一個舒服飽滿的懶覺,醒來時慵懶嫵媚,儘管蘇若清早已經起身去早朝,但她看起來心情也很不錯,嘴角含著笑意,依稀又有了些從前的自信姿態。
從相府裡來的這位宮女,叫瑞香。她進了寢殿伺候李如意起身,見李如意神情嫵媚動人,便笑問:“娘娘昨夜與皇上可是睡得很好?”
李如意任瑞香給她更衣,手臂輕抬,高貴優雅,道:“經此一事,讓本宮想明白了很多,又有瑞香在本宮身邊,能重拾皇上昔日恩寵,的確指日可待。皇上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就會喜歡溫柔鄉,相信不假時日,皇上的心一定會重回本宮身邊的。”
“娘娘說得極是。”
天氣越來越寒涼了,儘管清晨很早,便有燦得發金的陽光在薄霧的籠罩下灑滿整個院子。葉宋每天一早就會個葉修去教練場,直到傍晚才回來,漸漸又重新過上忙碌的日子。有時百里明姝也會跟著一起去,慢慢和軍營裡的那幫渾身臭汗的男人熟絡了起來。畢竟百里明姝是葉修的妻子,身份又有點特殊,大家都悠著點,不敢像和葉宋開玩笑那樣跟百里明姝開玩笑,就劉刖膽子大點兒,說的也多點兒。
百里明姝知道葉宋心裡有事,但什麼都不挑明。有些東西,只有她自己想明白了才是真的明白了。
回去的途中,見家門口停留了一輛馬車,馬車是市面上常見的樣子,但車簾、以及前面的兩匹馬,都是不凡之物。百里明姝看了看葉宋,見葉宋的眉頭卻微微地蹙了起來,她便莞爾道:“新近王上時常來找你,可也不見你為此開心一些。”
不等葉宋回答,她就徑直從馬上跳下,先一步進了屋。
葉宋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了一遭,渾身不得舒暢。她隨後也下馬進了門,直入廳堂,就見蘇若清靜靜地坐在廳內,已經飲了半盞茶。她站在門口,看著他清淺的模樣,與他黑衣一樣色澤的髮絲,流瀉在衣襟上,柔軟的衣角剛夠沾上地面。
蘇若清抬頭,看見門口逆著暮光的薄影,放下手中茶盞,清然一笑,雙眼彎了彎,瞳孔裡有天邊紅霞的金色的光暈散開,眼中神采絲毫不比蘇靜那雙桃花眼遜色。葉宋心中陡然猛跳了兩下,她想,她可能永遠都會戀著蘇若清的這一面純粹的白。
蘇若清道:“你回來了,我也是剛到不久。見你這僕僕的樣子,在教練場那邊應是很累吧?”
葉宋心裡有些異樣,還從沒聽蘇若清這般關懷地問她話,但一時說不出來具體是什麼感覺。從前蘇若清對這些從來不會問,但葉宋清楚得很,他是懂自己的。他之所以什麼都不問,只是由著她順著她寵著她。現在蘇若清突然換了一種方式,倒讓葉宋覺得很不自在。
葉宋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臉上流過汗,教練場裡沙塵又大,因而摸到滿臉風沙的痕跡,故作不在意地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