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的地方安排在訓練御林軍的教練場。葉宋十分熟悉那裡的地形,可能葉修也正是考慮了這一點才向上面提出的建議。
第一天,大將軍和葉修前腳走出了將軍府,葉宋回院子裡換了身裝束,中性青袍,袖口和褲腿均用深綠色的緞帶給紮了起來,看起來精神極了,腳踩黑色錦靴,高高的領口遮住了優美的脖子,長髮高挽斜插著一支碧玉簪。
葉宋對著銅鏡撣了撣衣襟,挽了那副玄鐵鏈,隨手在院子裡抽了兩下,落花繽紛,她回頭笑睨著門口的葉青,意氣風發。葉青便道:“二姐先去一步,我隨後來。”
葉宋在門口跨上了赫塵,絕塵而去。等到了教練場時,裡面御林軍整齊劃一地羅列觀戰,中央沙場上擺了一個碩大的武臺,上坐幾位主審官和副審官,旁邊站有一名身體強健的鼓手,面對著一柄打鼓,以鳴鼓來開始或者終止比試。
今日有南風,將旗子吹得獵獵飛揚。葉宋下馬來時,劉刖和季家兄弟趕緊上前迎接,她一束青絲如黑瀑,在風中揚起了淺淺的弧度。
葉宋把馬鞭丟給劉刖,望著武臺那邊,道:“已經開打了?”
劉刖淡定回道:“已經打到了第三組,二小姐掐的時辰剛剛好。”
目光再往武臺上位移了過去,葉宋把今日來的大人物都認了個遍,父兄和兩位王爺,以及旁邊不起眼的角落裡坐著的黑衣墨髮的蘇若清,他似感受到了葉宋的視線,亦看了過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纏在一起。葉宋心頭一跳,道:“該來的都來了,排場挺大。”
劉刖以為她膽怯,這種大場合是很考驗人的心理素質的,有很多選手一旦上了那個臺子因為心理素質不夠好不能發揮出該有的水平也是常理,故而寬慰道:“二小姐切莫害怕,不用顧及其他,只需要把注意力放在對手身上即可。最先被打下武臺的人就算輸了。”
等幾人擠到前排時,第三組的基本上已經結束了,一個壯漢被他的對手從臺子上丟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沙地裡,門牙都掉了兩顆,滿嘴的血。
下面輪到第四組。
武臺上四周都掛了兵器櫃,上面陳列著各種各樣的兵器,比武者可以自行選擇。但所用兵器不能用來洩憤弄死對手,一旦高低立下便點到為止。
比武的兩人看來都有點功夫底子,只見站在臺下縱身一跳,便飛上了武臺,各立一方。隨著鼓手三聲鼓響,各報姓名以後,就可以選兵器開打了。
一人選了一把寬厚的鋼刀,一人選了一柄霸氣的狼牙棒。然後臺上爆出一聲長喝,兩人就扭打在了一起。各自都是使出了全力的,兵器碰撞摩擦出激烈的火花,他們臉上的表情兇狠又勢在必得。
劉刖在葉宋耳邊跟她細細講解道:“透過我觀察,這些人都擅長近攻,而二小姐擅長遠攻,還是有優勢的。況且下一組和二小姐比試的人,是今年武招中排名最後的一個,我相信二小姐是斯文人,咱們斯文人有斯文人的打法,不必像他們一樣拼個頭破血流。”
“排名第九的那個,叫劉光,是個過分注重細節的人,註定敗在細節上。”葉宋看著劉刖,似笑非笑,“還是跟劉軍師是同個祖宗。”能和劉光分在一組,這在葉宋的意料之內,她知道誰才是幕後操縱者。
劉刖訕訕道:“看來二小姐已經對他們瞭若指掌了,劉某就不再廢話了。”
很快臺上的兩人各有損傷卻誰也不肯先放棄。那猛漢一把鋼刀橫掃對手手臂,頓時血流如注,對手也不會善罷甘休,順手一個回擊,狼牙錘結結實實地捶在了猛漢的後背上,猛漢被打得踉蹌,險些翻倒在武臺外面,怎料還不等他喘口氣,後面又是飛來兩腳擊在他背上,這下把他徹底推出了武臺,落在沙地上。
鼓手一擊鼓,第四組比結束。
吏部尚書站起來宣佈:“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