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討厭我,連我碰一下都不可以?”葉宋剛想說話,他又打斷道,“你不要告訴我男女授受不親,這個藉口不管用。”
葉宋吁了一口氣,睨他一眼道:“我和你適當保持距離,才是對你負責任吧,不然像你這樣的人,總是心存僥倖,好了傷疤忘了疼。”
蘇宸問:“這只是單單針對我麼?是不是對蘇靜就沒那麼管用?”
葉宋等了一會兒,也不見蘇宸繼續說,便道:“你說下去。”
蘇宸沉默好一會兒,才又道:“以前,蘇靜纏著你的時候,你為什麼沒跟他保持距離?就他在你心裡才是不同的。”
葉宋道:“為什麼非要提他。”
“是你讓我說下去的。人要在不斷的對比中才能看清自己的得失,而我一直在失去,因為我是第一個出現在你生命裡的,卻被我傷害得最深,我失去了所有的機會都是我應得的。”蘇宸安靜地看著葉宋,“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規則是不是他們都可以破壞,就我不可以?”
“不是。”葉宋斬釘截鐵道,“我這輩子,就一個人壞了我的規則。”
“是蘇靜?”
葉宋低頭看著地面,地面上又沒有星子也沒有月亮,就只有一地殘碎的若有若無的月光,並沒有什麼好看的。良久,她似嘆息一樣說道:“是蘇若清。”
蘇宸一愣。
葉宋撿起地上的一根枯枝,在地面寫寫畫畫,像是訴說著別人家的故事一樣若無其事道:“我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明知道他是皇帝我應該全身而退的時候,卻還是奮不顧身地愛上了他,選擇和他在一起。”
“和一個皇帝談戀愛,就是壞了規矩。因為我知道到最後,很大一部分可能也僅僅是談一場戀愛而已,不會有結果。我不能忍受他有很多的女人,但那也是不可爭辯的事實,我以為我看不見就可以當做不存在。所以我對他說,‘嫁人當嫁蘇若清’。”蘇宸似乎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葉宋說到這裡,兀自笑了一下,“充其量,不過是一句美麗的誓言,當時我想,就算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甘願被這句誓言困住一輩子。”
蘇宸懂了。他不知道她和蘇若清之間還有這麼美麗的誓言,那是他一輩子都可能擁有的。可是葉宋在那麼說的時候,不是為了要給蘇若清承諾,卻是為了困住自己。因為她是鳥,她嚮往自由,她不能沒有翅膀,她不能被養在金色冰冷的牢籠裡,可她把她的心鎖在了牢籠裡,那把鑰匙,只有蘇若清有。
儘管太遲,蘇宸還是想要更多地去了解她,知道她內心的想法,哪怕只有這片刻的交心他也覺得很知足。他道:“既然你那麼愛他,為什麼不跟他入宮,他也那麼愛你,一定會很寵你。”
葉宋歪著頭看著他笑,道:“你覺得我是一個不明事理的女人嗎?”
蘇宸想了想,搖頭。
葉宋道:“前朝與後宮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他所寵愛的,只不過是一個葉貴妃或者是葉皇后,而不是葉宋。明事理的女人,遲早有一天,會把自己心愛的男人送到後宮別的妃子的床上,李如意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女人不嫉妒,那是騙人的,只是我嫉妒起來比別人格外明顯一些,我想要了她們的命。”
葉宋收起手裡枯枝,地上清清楚楚地寫著三個字:蘇若清。
她拿鞭子拿刀槍久了,倒不怎麼會拿筆桿子了,寫出來的字也不夠娟秀,有些歪歪扭扭,又擺脫不了她的大氣。
蘇宸忽然問:“如果一開始我便對你好,不傷害你,你有沒有可能回頭?”
葉宋勾唇一笑,道:“那我根本不可能會走,這個回答你滿不滿意?”
蘇宸亦是一笑,道:“我忽然覺得我自己真可憐。你忘了他了嗎,蘇若清。”
葉宋手往地上一抹,便將蘇若清的名字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