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男人回頭看了夏青一眼,似是有些不可思議:“我倒沒想到,這不老堂的主人,原來這般年輕,還以為……”
說著便面向葉連翹略一拱手:“在下姓柴,單名一個北字,不知小夫人如何稱呼?”
“我夫家姓衛。”
葉連翹含笑與他見過,並未多言,徑自繞到桌後。
“原來是衛夫人。”
柴北點點頭:“這不老堂之中的各種丸‘藥’,我瞧著甚有興趣,今日製‘藥’師傅沒隨著衛夫人一同前來?”
葉連翹一挑眉,不待開口,身畔阿蓮便搶著道:“制‘藥’師傅?我們鋪子上沒有制‘藥’師傅,柴公子您瞧見的這些丸‘藥’,都是我們東家一手製成。”
“哦?”
柴北這下子真個有些訝異了,重新將目光挪到葉連翹臉上:“恕我冒昧,我瞧這桌上的各種丸‘藥’湯劑,雖有不少改動添減,大體上卻是依循古方製作而成,衛夫人年紀並不大,何以……”
方才在外頭聽他與夏青說話,葉連翹便曉得,今日多半是遇上懂行的了,聞言便也並不隱瞞,抿‘唇’點點頭:“這些個丸‘藥’湯劑的確出自古方,是家父早年間四處遊歷時,一點點蒐集抄寫回來的。他用不著,我卻覺得很有趣,便依著方子,稍作改動,將丸‘藥’制了出來。”
“原來如此。”
柴北恍然:“想必衛夫人的父親,做的也是與此相關的行當,多半……是位郎中?怪不得你年紀輕輕便張羅起這盤買賣來,既是家風,那便不出奇了。這些方子即便古籍中也並不好找,原為珍貴之物,但眼下這年頭,卻甚少有人將心思‘花’在這上面,桌上的這幾種丸‘藥’,我早前見過方子,今日卻還是頭一回,看見它們製作出來的樣子。”
“柴公子若是去過清南縣,便知這青娥丸在那邊,已然有很多人用過,那也是我們東家制成的。”
夏青現在才明白,他先前那話究竟是何意,連忙接了句嘴。
“真的?”
柴北愈加愕然:“如此,是我孤陋寡聞了。我是京城人,每年只有臘月初這幾天,會往千江府來參加‘藥’會,從未去過清南縣,竟不知……”
他神情之中,有很明顯的驚喜之‘色’,盯住桌上幾樣東西看個不休,唸叨著道:“我知這些丸‘藥’與古方並不完全相同,做了不少添減,難得的是,添減得十分合理。要讓我來說,改動之後,‘藥’效比原方還要好上許多——實在令人難以想象,這出自衛夫人這樣年輕的‘女’子之手。”
葉連翹微微一笑:“柴公子光是看一眼,聞一聞,便知我的丸‘藥’與古方有何不同,做了怎樣的改動,這本領,才叫我望塵莫及。”
“嗐,我家世代做‘藥’生意,我更是自小在‘藥’材堆裡打滾,若是連這一丁點本事都沒有,就趁早別在這行裡‘混’了!”
柴北連連擺手,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將桌上兩個木頭匣子拿了起來:“有個事,想向衛夫人請教。我觀這桌上的丸‘藥’種類繁多,唯獨這兩樣,功效、作用卻是幾乎完全相同,這是為何?”
葉連翹朝他手上瞟了一眼,心道這人,果真很有點能耐,更加高興,自己這攤檔在‘藥’會中能被懂行的人所關注,點點頭,笑著道:“柴公子說得沒錯,這兩種丸‘藥’,功效的確相差不大,只不過,用的‘藥’材卻是大相徑庭。”
“我明白了!”
柴北一點就透,先將左手的木頭盒遞過來:“這老鴉丹,用了延胡索、酒浸菟絲子、熟地黃等十來種配料,不僅製作起來費工夫,其中還不乏貴重‘藥’材,售價必定不低。而這個……”
他說著,將右手的木頭盒子抬了抬:“這個並非出自古方,只用了龍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