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回頭看了看葉冬葵。
蘇時煥出此計策,不啻於賣了個大人情給她,他這樣做,或許是為了等她離開松年堂之後,還能繼續合作,又或者還有別的什麼原因,她現下暫且沒工夫考慮,此時此刻,她只是覺得十分奇怪。
從蘇時煥的言談中,可知他對此事胸有成竹,彷彿一定能令得那湯老先生言聽計從。然而,他若真的如此篤定,昨日卻又為何做出那般一籌莫展的情狀來?
她抬頭不自覺地往門外張望一眼。
雖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總覺得,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好像發生了什麼啊……
“葉姑娘?”
蘇時煥喚了她兩聲,見她只管發呆,便伸手輕輕拍了一下她肩頭:“此舉可謂兵行險著,若你在全城的內行人面前被考住,一問三不知,不止丟臉,還很可能令城中人對你的信任大打折扣,你可願一試?”
說實在的,葉連翹真真兒覺得壓力山大,肩膀彷彿都一下子痠痛起來,但她更明白的是,現在的自己,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我會盡力的。”
她衝蘇時煥點了點頭,自己偷偷地攥了攥拳。
“如此便好,姑娘就盡力準備,等日子定下來,我會再讓姜掌櫃告知於你。”
蘇時煥好似十分欣慰地一點頭,立刻將姜掌櫃叫到一邊,與他吩咐起來。
……
無論如何,事情總算是有了進展,葉連翹心中稍稍放鬆了一些,同時卻又揣著疑問。再三思慮,終究是憋不住,待得蘇時煥和姜掌櫃走了開去,便指了指大門外頭,試探著對曹師傅道:“曹大伯,我能不能出去一趟?”
曹師傅當然曉得她是要去幹嘛,心下暗笑這小男女果真如膠似漆,片刻離不得,面上卻是正經得很,點點頭:“唔,那你快去快回,鋪子上還好多事,且四公子的法子雖好,也得你自個兒努力,我有些話要吩咐你。”
葉連翹忙應了,拽著葉冬葵便跑了出去,奔進對面的茶寮之中,一眼便見衛策仍舊坐在窗邊的小桌旁,桌上兩樣茶點,竟像是一點沒動過。
瞧見二人,他也沒起身,只招了招手將葉連翹喚至近前,淡淡道:“如何,可有了說法?”
葉連翹滿心狐疑地將他從頭打量到腳,先不忙著答他,反而問道:“你方才一直在這裡,沒離開過?”
衛策百無聊賴地活動了一下手腳:“本來我是坐不住的,可這清南縣城裡,認識我的人太多,瞧見了,便少不得要寒暄兩句,再百般探問我如今在府衙是何情形。我嫌煩,索性便一直坐在這兒沒動。”
“別顯擺!”
葉連翹別他一眼,伸手毫不客氣地從桌上拈了兩塊點心,還招呼葉冬葵一起吃,這才將頭先蘇時煥的提議與他說了一回。
衛策靜靜聽完,唇邊便浮出一抹笑容:“果然是個聰明人,這一舉三得的法子,甚好。”
“什麼一舉三得?”葉冬葵方才只顧著著急,在松年堂裡連口水也沒來得及喝,早渴得受不了,也不計較,端起他的茶碗便一飲而盡,一面出聲問道。
“第一,可化解葉連翹與那湯老先生的干戈,其二,能為葉連翹正名,使她獲得正統醫藥行當的認同,其三,也不忘了抬高一下他自己。”
蘇時煥見葉冬葵吃得飛快,便皺了皺眉,伸手拿了幾塊點心,一股兒腦塞進葉連翹手裡:“蘇四公子向來是清南縣中最有名的大善人,如今人人都知,三月過後,葉連翹便要離開松年堂,對於一個將要離開的人,他尚能如此盡心盡力為其操持,這等義氣與善心,哪是尋常人能有的?”
他語氣裡透著股嘲諷之意,葉連翹便愈加覺得蹊蹺,只是此刻沒心思追問,低頭看了看自己手心裡的糕點,抿唇道:“那你覺得,這事兒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