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您別聽那丫頭胡說!管家哪兒會說這種話啊?全府上下誰不以您為尊呢?您高興了,我們才開心呀!”
“哼!”左老夫人冷哼了一聲道,“只怕你心裡就不是這麼想的!他們冤枉管家做什麼?恐怕這兩天你陪著我看戲聽書,心裡很不舒坦吧?”
“沒有!沒有!我怎麼會呢?”
“沒有?那你頭兩天去跟他們說什麼?”
“我……我就是去叮囑他們挑揀好段子,別拿那一般的來唬弄您……”
“只當我老眼昏花分不出好壞來,要你在那兒多事!”左老夫人提高了音量呵斥安氏道,“好個不安分的東西啊!好容易來了個我喜歡的班子,演了幾齣好看的戲你就不耐煩了?一轉背就去叫人換戲,換成剛才那種戲你就喜歡了?”
安氏忙搖頭道:“那也不是我讓換的,是他們自己換上的!”
“沒你吩咐,人家能換成這樣?一個下作的煙花女子得了男主子的*信,把正妻踹下堂,自家人模狗樣地當起夫人來了,這種戲你喜歡得緊吧?”
一席話諷刺得安氏抬不起頭來!左禪吟等人開始勸解左老夫人,可她壓根兒不解氣,繼續指著安氏罵道:“你那點小花花腸子只當我看不清楚啊?巴不得我立馬死了給你騰地方,你好當老夫人呢!”
“沒有!娘,我怎麼會這麼想呢?”安氏極力辯解道。
“沒這麼想?你怕做夢都是這麼想的!欺負我年紀大了,哄著左天把掌家權交給了你,你就看我不順眼了?就連我聽幾齣好聽的戲你也要攔著?是不是恨不得我立馬歸西去!”
“娘您可冤枉死我了!”
“就你這種人,”左老夫人指著安氏氣憤道,“還配掌什麼家啊?要掌家將來也該是我大孫媳婦掌,你算個什麼東西?給了你幾把鑰匙,你真做起老夫人的美夢了!臊不死你!你聽著,把鑰匙和印章解下來給我!”
“什麼?”安氏臉色大變,抬頭驚愕地看著左老夫人問道,“娘,您……您要鑰匙幹什麼?”
“鑰匙和印章原本就是從我手裡出去的,我要回來又怎麼了?我現下還沒死,不用你替我掌家!拿來!”左老夫人一臉沉怒地喝道。
安氏又慌又怒,且十分窘迫!在場不下四十人,且都是城中權貴及其家眷,左老夫人當場要她交出掌家的鑰匙和印章,等於是在她扇她耳光,還扇得一巴掌比一巴掌響!雖說她不得左老夫人的喜歡,但人前人後也是左天最*的小妾安姨娘。這京城裡誰不知道她安茹的大名?如此一來,她往後還怎麼見人?
可左家沒有人會幫她說話,唯獨左禪吟這個嫁出去的女兒勸了兩句,其他人都冷冷地看著安氏,似乎這一切跟自己沒有什麼干係。要論起真兒來,安氏在左家的出身是最低的。她只是京中富商之女,而左家那兩位孫媳婦皆出名門,更不用說左天父子幾人以及左禪吟了,都是有功勳或是爵位在身的。
所以,即便是個富商之女,孃家無任何朝廷背景,在左家也會被人看不起。而圍觀者,更不願意為了幫一個姨娘而開罪左天的老母親。
正當滿場氣氛尷尬時,安氏那兩個兒子跳了出來。他們眼見母親受屈,十分氣憤,又加上前天母親無故被自家奶奶砸傷額頭,本就有氣在心裡,這會兒更是氣上加氣了!
那左行走上前來便道:“奶奶,您怎麼能單憑那丫頭一面之詞就怪責我娘呢?分明是他們自己做得不妥,想誣賴在我娘身上……”
“別說話!”安氏慌忙拽了一下兒子的衣袖。可已經來不及了,左老夫人徹底火了!她眉眼一瞪,手掌往茶几上重重一拍,怒罵道:“沒規矩的東西!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長輩在訓話,你不好好聽著,反跳出來多嘴,是想幫著你孃老子氣死我這老太婆嗎?行啊!我是瞧出來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