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無法適應他連撒泡尿都有引起圍觀的軍營生活。
可他卻不知道,有一位故人總是看著他,她不會上來打招呼,也不會像其他門派的女弟子雙目放光,更不會與其他人議論著他的八卦。
默默的,遠遠的,彷彿望眼欲穿,實則只是守護。
江秋要守護的並不是張小刀這個人,而是這份美好的感覺。
她非常理智清晰的明白一旦接近張小刀這些美好全部都會被打碎,所以她沒有去打招呼,沒有寒暄,甚至沒有很久的凝視,只是頻頻的,淡淡的掃他一眼。
張小刀察覺不到這種目光,因為只要他走出軍帳便會引來許多目光,他這幾天來只是努力著恢復。
體內穹樹已經恢復了八成左右,氣海充盈但卻無法灌入穹樹之內讓它完好如初,這隻能說明他與拓拔烈這一戰太過慘烈。
這種傷勢除非等他晉升到化氣品級,否則難以根治。
陳魚翔坐在軍帳中看著醒來的張小刀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道:“你的恢復能力堪稱世間罕有。”
軍帳中除了他之外,便是陳青竹,大師兄不知跑到了那裡與其他宗門的弟子交流修行心得。
陳青竹將烈酒斟滿了兩人的杯中。
酒是盛唐軍中佳釀,極烈,在這寒冬之中只要喝上一口,便熱血化淤,身體發熱。
張小刀與陳魚翔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陳魚翔開口鄭重道:“大頂山就不要去了,將軍發話了,你與二皇子只許呆在軍營中。”
張小刀嘆了一口。知道這是盛唐對他的保護,心頭微暖之際,卻也有些悵然若失,戰鬥至此他自然非常想站在山巔上看著盛唐大軍一路勢如破竹。看來現在是沒這個機會了。”
陳青竹坐在了兩人旁。輕聲道:“不去也好,省的你死了我回去後與哥幾個沒法交代。”
話音剛落。大師兄走進了營帳之中道:“我與小師弟必須去山頂。”
大師兄一般可以如此簡單的說出一句話時,便是不容否定的時候。
陳魚翔看了看大師兄,簇了一下眉頭問道:“先生的意思?”
“老師說,大頂山的山頂風景好。”
陳魚翔微怔了半響。點了點頭道:“那邊去吧。”
大師兄走到了三人圍坐的火爐旁,自顧自拿起了溫熱的佳釀,喝上了一口,嗆出了鼻涕眼淚。
張小刀見大師兄一錘定音,便不再糾結這件事情,道:“師兄,能不能商量個事兒?”
“師弟。你要商量什麼事情,無論什麼方面的師兄都非常願意回答你……”
張小刀打斷苦笑道:“師兄,最近這軍中有關我的傳言?”
“都是我說的。”大師兄立刻舉手,清秀的臉頰上沒有一絲愧意的繼續道:“可我說的都是事實。”
“事實證明透過十張嘴的傳遞。事情就會變得與事實完全脫離關係,大師兄咱以後能不能不說事實了?”
大師兄簇起了眉頭道:“但那群師弟師妹只對你感興趣啊,我不去嘮嗑去做什麼?”
張小刀無奈,陳青竹問道:“都傳了些什麼?”
陳魚翔果斷的回答道:“傳你與張小刀回京成婚,傳青竹你其實中意邵宇道,傳張小刀其實最愛的是他家那個吃貨師妹…………。”
張小刀乾咳了起來,陳青竹眉頭一挑渾然不在意的道:“好無聊。”
張小刀則看著陳魚翔問道:“陳老?莫非你也有聽閒言閒語的癖好,不然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陳魚翔白淨的臉頰出現笑容道:“主要是修為高,耳力好。”
張小刀與陳青竹對視了一眼,齊聲道:“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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