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兩個字，面色陰晴不定，似乎在做一個極為困難的決定。

楊凡波瀾不驚的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協助我開醫館，進軍修仙界，楊某可以保證，日後的靈丹、修仙功法，都會源源不斷，即便你資質並非上佳，但終究會有長生不死的機會；二是，墮入情網，與世俗女子親親我我，在人間瀟灑大幾十年，便化作一堆黃土。亦或者是，你眼睜睜等待心愛之人，容顏衰老，滿頭白髮，枯萎而死，傷心欲絕，亦難成就正果。”

“難道我就無法攜帶她共同進軍仙道？”

林鐘雙拳緊握，顫聲道。

“自欺欺人。”楊凡冷笑：“你自身難保，又何談攜帶他人？以目前修仙界的狀態，即便是高階修士親臨，也無法改變靈根天賦。以她‘廢靈根’的天賦，基本上是與修仙無緣。”

廢靈根。

這是楊凡剛才檢查劉曼香病情時，就發現的結果。

修仙界有靈根之說，其中最差的就是廢靈根，然後是普通靈根。再往上就是地靈根、天靈根。

天靈根，就是靈根中的極品，修仙效果是普通靈根者的十倍百倍，屬於傳說中的靈根。

當然，世間也有一些極為特殊的靈根，資質不一而定，差點的或許不比廢靈根強多少，極品的，或許還要超越天靈根。這種靈根，被稱為“異靈根”。

即便以楊凡的資質，也只能列入“地靈根”之流，但也算不錯的資質了。

林鐘面若死灰，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呼吸略顯急促。

他是理智之人，也深知楊凡所說的道理。

仙凡之戀，千萬年來，被喻為禁忌之戀，這也存在著必然的道理，幾乎無人可以跨越這道天塹。

“日後等你修為大進，進入真正的修仙界，必然能見到數之不盡的絕色女子……身為修仙之人，你的另外一半，只能在修仙界尋找……”楊凡低聲勸阻道，他突然想起了有兩面之緣的雲仙子。

二人相見如故，在臨別之前，曾約定一年後在京都寒遠山相會。

楊凡也十分期待一年後的再會。在這方面，楊凡無疑是幸運的。

“你若能渡過此劫，心性和定力必將大進，可為日後進軍長生之路，增添幾分把握。我先行離去了，你若不放棄，楊某亦不會勉強。”

楊凡輕嘆一口氣，便飄然而去。

林鐘呆愣愣的望著楊凡離去的方向，面色陰晴不定，心中陷入了人生中最艱難的掙扎。

終於，在破曉之時，林鐘雙手溢位了一片血跡，這是被指甲劃破的，嘴唇也被咬破，血絲流溢。

仙與凡，只在一念之間。

第077章　第一次煉丹

楊凡要重返修仙界，並且進軍長生不死仙途，開醫館只是他的第一步。

林鐘是他十分看重的左膀右臂和值得期待的朋友，此子毅力非常，心思細密，行事謹慎，且熟於人情世故。

如果不是受天賦所限，以林鐘的心性，終有一日能成為一個強橫可怕的存在。

“希望他能渡過此關吧……”

楊凡在離開林鐘密室之後，心中輕嘆一口氣，身形融入黑夜中，很快回到自己家中。

在查明劉曼香病情的真正原因之後，楊凡心中大定。

毒蠱雖然很可怕，但也要看是何種等級的。

像胡半仙這種煉氣期的低階修士，他所掌握的毒蠱，或許能威脅凡人和同階修士，但在楊凡這一不能用常理還衡量的藥師來說，卻是不值一提。

破曉降臨，楊凡盤膝而坐，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青色銅鼎煉丹爐。

這個煉丹爐，正是楊凡上次去“秀玉閣”時，藥王閣那位徐姓老者好意贈予的。

此刻，他就要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