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懊惱,轉身回頭望去,距離她們身後二三十米的地方是王勃的幾個室友,而王勃,則已經跟他的室友分道揚鑣,正朝著留學生公寓的方向走去,此時,對方已經走到了遠遠的走到了教學樓附近的太陽廣場。
張雨見鄭燕有想過去追王勃的意思,拉扯了好友一把,嘆口氣說:“別傻了,燕子,等你追過去,他早已經回公寓了。莫非還個磁帶,你還想去敲他的公寓門不成?再說,你知道他住哪間麼?那盤《后街男孩》你就別還了,留著當個紀念吧。嘻嘻,燕子,你還不承認自己剛才激動了,跟人家聊天聊得把你一直想還人家的磁帶都忘了,這還不算芳心大亂?”嘆息過後,張雨轉眼又開始打趣起好友來。
這次,鄭燕卻對好友的打趣無動於衷,只是轉過身,頗為懊惱的搖了搖頭,道:“唉,原本想當面還給他,對他說句抱歉來著,看來是沒機會了。過兩天寄給他吧。”
“別呀,燕子!寄給他幹嘛?人家億萬富豪哪缺一盤磁帶?你就留著當個紀念吧不要給我也成,以後我結婚生娃,還可以拿著這盤磁帶在娃面前吹!
“嘻嘻,燕子,我覺得老天爺是誠心想在你和他之間留個緣分。你想,他當初來自修室上自習,借了你的隨身聽,卻把磁帶落下了,打那之後,你一直把磁帶放在身上,一連一個多月。可是他卻再也沒來過自修室。然後你便把磁帶放在了自修室的小箱子裡面,然而剛放下沒兩天,就在二食堂的小炒區碰到了他。從那之後,你就把磁帶隨身不離,直到剛才見面,但是你自己又搞忘了。你說這是不是老天爺誠心不讓你還?
“所以呀,燕子,這是天意,你就別逆天行事了!”張雨開始跟鄭燕分析這一系列陰差陽錯背後的原因。
鄭燕緊咬著嘴唇,就張雨的分析思索了一會兒,最後終於展顏一笑,鬆了一口氣似的道:“行吧,不還就不還。那就留下當個紀念吧。如你所說,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大概也記不得自己落下過一盤磁帶了。”
這時,並肩而行的兩人來到了圖書館門口,鄭燕讓張雨自己回去,她去自修室坐坐。
“我的大美女,拜託,論文答辯都答辯完了,再有十幾二十天我們就拿畢業證走人了,你還那麼努力幹嘛?”見鄭燕都這個時候了還要去自修室,張雨當即叫了起來,又吃驚又納悶兒。
“別那麼大驚小怪的。我就上去坐坐,順便收拾小箱子裡面的東西,以後就再也不來了。唉,四年時光,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我最美好的青春年華都奉獻給它了,馬上就要離開,既有某種解脫,一時間,又有點捨不得。”鄭燕轉頭看向左邊臺階上的三層圖書館,臉色複雜,帶著濃濃的不捨。
張雨一呆,也看向那個是熟悉的三層小樓,明白這裡對鄭燕的感情。張雨挽著鄭燕的手,帶著她朝左邊的階梯走去,邊走邊說:“走吧,燕子,我也要去看看。雖然我沒你那麼勤奮,但是這裡也是老孃戰鬥過的地方。現在就去跟它說個拜拜吧。至此一別,以後怕是沒機會再來嘍……”
既然為了任偉拒絕了普華永道,接下來的時間,鄭燕再次忙碌起來,影印以前的簡歷,奔走於一個又一個的招聘會。
不過,此時已經臨近應屆畢業生大學校園招聘會的尾聲,來學校招聘新員工的公司,企業已經不多,而且都是一些名不見經傳,歪瓜裂棗的公司。名氣大,待遇好的公司早就優中選優的招滿了人,滿載而歸。
不得已,她只有廣泛撒網,並不侷限於c外的招聘會,隔壁西政的,男友母校重大的招聘會,只有要,她都一一去看,覺得合適的就遞上自己的簡歷。
當初鄭燕作為c外唯一一個透過普華永道面試,給予實習機會的大四畢業生,一度成為法商院口口相傳的新聞,引得繫上無數人的羨慕。
現在,不少人見她又在投簡